三人也到了住处,关上门后,那位女子便开口说道:
“呸!如今国师在朝,既然也会有这种怕事的官员,真是奇耻大辱,就算是缉拿要犯,他也不至于如此这般畏畏缩缩怕事的紧吧!”
女子愤愤不平,声音极大,她本就是个暴躁性子。
另一位年纪与女子差不多的年轻人可能是心系女子,听女子这么一说他也附和的说:
“就是就是,真是怕事的紧!”
中年男人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屋子,二人说话时,他正在床上摸索查看,确定无恙后他才缓缓说道:
“行了,都少说些,虽然国师大人算无遗策,可天下这么大国师大人也看不过来呀!况且这位别看在这个地方当了小小的衙门官,可你们想想从国师整顿朝纲开始,能把家族子弟派遣到一些偏远地方磨资历的能有几家,别看这里偏远,越是偏远事情就少,就越容易打好底子,等到底子差不多了就会随时召回朝堂里办事了。”
说道这里,中年人突然一顿,随后他会心一笑又继续大声说道:
“更何况我们这次本来就是来盯梢的…好了好了都早些休息!”
而这一小小的异样,那位怒火中烧的女子没发现,那位心系女子的年轻人也没发现。
在另一处房间里,本来醉醺醺的年轻官员正坐在桌子上喝茶,生态自若,哪有醉意?
不多时一位衙门捕快推开门
“老爷!属下听到了,他们的确就是来盯梢的!”
年轻官员嗯了一声,放下茶杯,老态十足的样子
“他们有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才故意说给你听的?”
捕快低着头果断的说道:
“不可能的,属下天生耳朵好,听的远,我是离他们房间较远听的,按理说是不可能发现我的!”
“行了,知道了,辛苦你了,早些去休息!”
年轻官员挥挥手,等到那捕快离去,他端着茶杯眼神深邃,不知道想些什么。
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喃喃自语!
……
雪是洁白的,由于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小镇附近所有的山头,所以所有的山都被染上了厚厚的一层洁白。
道观就在其中一座山头,由于雪太大了,道观里没有了巡夜的弟子,所有弟子都早早回房躲进温暖的被窝里。
所以,作为大师兄的李观便开始接手巡夜的事情。
说起来,从他五岁开始,天天便有巡夜,那时候的师傅动不动喝醉,所以就由小小的他提着灯巡视整个道观,那时候的他怕的要死,每走一步都颤颤巍巍,四处看看,但是他凭着想要帮师傅做点事的信念才一次次走完本来不多的路程。
他记得有一次他巡到藏金阁中由于意外将提灯搞灭了,没有任何灯光的在藏书阁里吓的大哭,动也不敢动,就茫然无助的站在藏金阁里哭啊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门被打开,师傅在门外站着,看着哭的鼻涕泡的他哈哈大笑。
出来后师傅带着他去了藏金阁后面,那里有一座坟,师傅说:
“傻守观,你师爷在这里哪有什么鬼怪敢来,有什么好怕的,师爷一直会保护着你的。”
至此,小守观巡夜便…再没有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