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风雨,悠悠百年!
在百年风雨的冲刷之下,原先那座崭新的庭院,如今已然是历经沧桑!
“怪不得昨夜一声巨响,原来是房顶塌了下来!”梁充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望着那塌陷的屋顶讲道。
昨夜一晚风雨,竟将他们这百年老房的屋顶都给掀去一块,幸好这破了一块屋顶的房间只是用来放置杂物的,虽说屋中物件受了潮,但所幸并没有人员损伤!
这破损的屋顶一定是要修的,只是梁充想到自家目前的情况,一下子犯了难!
他望向妻子范桑,为难的说道:“这屋顶便先放着,我今早去祠庙里,将自己今个的事做完了,晌午再回来收拾些材料,下午去集里,将这些卖了!赚些前来,明个再修缮屋顶!”
范桑却并不同意自己丈夫的做法,她心疼道:“祠庙中这几日事不少,这本是留于你一天做的,你却要一早上昨完,中午又是忙碌,下午还要去集里摆摊,这般下去,岂不是要忙坏自己身体!?”
“我两个哥哥这几日都在家里,我这便回家,请哥哥们带些材料过来,也能修好房屋,无需你这般劳累!”
她本就是范家村人,娘家离得也近,回去一趟请自家兄长帮个忙,确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像梁充,家中时代单传,只他一个人,也没有个甚么亲戚,平日里有事,也只能自己一人扛着。
梁充听见妻子体谅自己,心中更加愧疚,他含泪道:“是我无能,这些年苦了你了!”
范桑并未说什么,只是笑着,轻轻地抹去了丈夫脸上的泪水!
夫妻两正温情着,突然,有一道房门缓缓的打开,从房中走出一身体单薄的男孩出来!
男孩叫做梁殷,今年六岁,正是梁充与范桑的孩子。
梁殷紧闭着双眼,并未望着自己的父母,而是歪着头,用耳朵对着他们,他弱弱的讲道:
“父亲,母亲,将我带到祠庙中去,我也能为你们分担些工作!”
梁充与范桑自然能听出梁殷言语中那浓浓的关系,他们笑着走到了梁殷身旁。
范桑抱着梁殷的头,捂着他的眼睛,讲道:“祠庙中都是些粗重活,你自小身子弱,哪里能做得了这些!乖!听话!快回屋歇着吧!”
梁殷终于挣开了他那双大大的,却丝毫没有光芒的眼睛,
“我做不了那些重活,但是一些轻的活,我还是能做一些,阿母,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屋子中有什么,我还是能够感受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