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口酒,那两人冻得显出了一些铁青的脸色终于都好转了一些,他们没有待太久,很快就吃完喝完了,然后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莫爷爷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半晌才进了门,反手就插上了门栓。
“上去洗漱休息吧。”莫爷爷回过头对着季漾道。
季漾正把那两人吃过的碗和盘子丢进洗碗机。
莫爷爷这家小酒馆看起来满是历史的厚重感,但是该有的现代化生活用品他也是一样不少。这个洗碗机是前几年季漾寄给他的了,虽然莫爷爷看着还挺硬朗,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做起来也是有些力不从心。
“这么早就打烊了?”季漾挑了下眉。从前外公在世的时候时常带她来这里,在她的记忆里,莫爷爷这家酒馆从来都要开到凌晨,且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客人最多。
一到十二点,这里的桌子总是坐了最少两帮人。
他们都是夜里有什么活动的,开始前或者结束后,就聚在这里吃吃喝喝,光明正大,一点也不怕政府派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是他们这些帮派与帮派之间却永远提着一种不和谐的气氛。每次几个帮派之间都隔得远远的,自家的则是聚成一团,将这小小的酒馆分割成好几个互不相干的空间。
这时候莫爷爷就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在柜台的后面要么打瞌睡,要么看书看报。
很少有人在他这个小破店里起冲突,真有了不愉快往往拉帮结派出去干架了,季漾小时候觉得这很不可思议,长大以后再看到莫爷爷躺在躺椅上摇呀摇又觉得好像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