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熙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弱弱地辩驳道:“那个其实吧,我觉得慕容前辈压根儿就没打算广招门生。凭慕容前辈和秦前辈的深厚功力,就是在当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里都没几个可以比肩的,他们要想扬名,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婉灵听罢一愣,随即思索道:“嗯,你说的也对可是,爹娘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扬名呢?”
“谁知道,这你得去问他们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包子铺中,慕容毅正小心翼翼地吹着眼前烫手的包子,而张景怀则一脸蛋疼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慕容毅对他说道:“景怀兄,愣着干什么?快吃呀!我跟你说,这家的包子做的可好了,咬一口唇齿留香、回味悠长,那是如初恋般美好的味道”
张景怀听罢顿时更加尴尬,回应道:“慕容兄,你就别逗我了,你的初恋就是韵梅女士,而且也是你唯一的一次恋爱,所以你吃什么都是初恋的味道。”
慕容毅顿时想了想,然后老脸一红,哂笑道:“哈哈!好像还真是这样哦!”
张景怀的脑袋上立刻就多了几根黑线:“不是‘哈哈’两句就能带过的事吧!慕容兄,说到底,你为什么非要拉着我来这吃包子啊?”
慕容毅摆了摆手,答:“也没什么。就是在路上突然看到你急匆匆的样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所以就让你过来休息一下。静下心来,事情进展才会快嘛!”
张景怀登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叫道:“什么?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慕容兄,你知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是我的徒弟张俭啊!!!今天一大早,我去敲他的房门,却发现他已经跑了,我都快急死了啊!!!”
慕容毅急忙把他按了下去,嘿嘿一笑,答:“所以我才让你静下心来嘛。其实巧得很,我在路上就看到了张俭,他也跟你一样急匆匆的,奔着湖心岛去了。”
“湖心岛?张俭去那里干什么?”
“我的两个女儿和陆云熙小兄弟在那上面练功呢,张俭这孩子想必是去找婉灵她们的吧。”
“什么?!”张景怀一听,又站了起来,“张俭去找他们了?不会是去报昨天的一掌之仇了吧?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
慕容毅不得不第二次把他按了下来,无奈道:“诶呀,你就别咸吃豆腐淡操心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修道的,怎么脾气这么爆!”
“我能不暴躁吗!那是我徒弟,他会挨揍的!”
“挨揍又如何?年轻人之间的事,轮得到我们管吗?再说了,你带他入世历练,不就是为了挨揍吗?要是一帆风顺的话,你不如趁早带他回山上去,混吃等死就够了。”
张景怀听罢,一时无言以对,便只能悻悻地抓起包子,然后恨恨地一大口咬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张景怀也吃掉了三个包子,然后忽然问道:“对了,慕容兄,说起来我还真有一个疑惑希望你能解答。”
慕容毅一边喝着茶,一边说:“什么事,问吧。”
张景怀于是犹豫了一下,便问道:“慕容兄,以您和韵梅女士的武艺修为,就算是比起我昆仑派的掌门也不遑多让,按理说早就该扬名立万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反而这么低调呢?低调到我若不是昨日遇见了你,几乎都要把你们给忘了。”
慕容毅听罢一顿,随后缓缓地放下了茶杯,沉声说道:“景怀兄可还记得十六年前,那个引起整个武林骚动的怪人?”
张景怀一听到那个怪人,浑身就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然记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人使的功法极为诡异,闻所未闻,而且令人防不胜防。我当年就是昆仑派围剿小队中的一员,结果在他的面前竟然连一招都撑不住!若不是有师兄替我挡下致命的一掌,现在的我怕是连骨头都要烂掉了。”
慕容毅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起来,仿佛在回忆当年,悠悠道:“是啊,那个人的功法简直诡异的不像话。按理说,我们中原的武林也并非与世隔绝,多少年来也与北境和西域的高手们交流甚多,甚至是东瀛的高手我们也见过几个。我扪心自问,就算是记不住天下所有武功的名字,但若是有一门可以催狂他人体内真气从而伤及肺腑的离奇功法,也是绝对不会忘的,无论这门功法是来自西域、北境、还是东瀛。可事实上我真的没有听说过那个怪人所使用的武功。所以,当年我和韵梅两人才会战的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