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有为她做。
“是她的功劳,不是我们的功劳。”然而就在这时震山先生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弟子笑了笑,“你能记住这件事很好,要永远记在心中。”
许义山眸光一震。
“以后要好好修行,不要枉负她今日为水院挣得的荣光。”
许义山郑重地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个少女反而不会那么认为。
这个世界对她是不公平的,但她却选择直面这样的不公平。
“当然,同门也不用那么见外,”震山先生朗声笑起来,“还站得起来吗?去和你师妹说声辛苦了。”
许义山一怔,深吸一口气一骨碌就想爬起来却把旁边的医官吓得够呛。
“好了好了你慢点,”震山先生无奈,“一个两个都伤成这样。”
说完老人顿了顿迅速小声道,“浩然那老小子盯着我我不好过去,你快去,去看看她伤势如何。”
许义山稳定好气息点头,但他站起来却发现擂台上的少女已经自己走下了阶梯。
将高台上礼官震惊的目光留在背后,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纤细身影手扶栏杆走下阶梯,她的脸庞上还带着丝丝伤痕,但她的神情却还是和当初走上台阶时一般平静。
可擂台边的人看着她的神情已经和当初完全不同,甚至有等阶低的修行者不自觉地后退,高阶修行者目光无比复杂。
那个少女静静走下阶梯,这世上像是没有任何事能打破她的恬静。哪怕她浑身伤痕但脚步气息没有丝毫紊乱,让人们简直怀疑她看上去的伤势是不是和实际根本不一样。
然而就在嬴抱月走下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她的脚步微微一顿。
陈子楚身边姬嘉树忽然站了起来。
“嘉树,怎么了?”陈子楚愕然一顿,视线微微下移,看着姬嘉树身侧微微握成拳的手。
姬嘉树没有回答,隔着远远距离高台上他凝视着那个少女扶在栏杆上一瞬间缩紧的手。
但那个握紧只有一个瞬间,下一刻嬴抱月就松开了,神色如常地继续往下走。
快得简直像是姬嘉树的错觉,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察觉。
她不会给任何人察觉。
“嘉树,你做什么?还不坐下!”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