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没有关系。
嬴抱月微微垂下眼睫,点了点头,“嗯。”
李稷心头一松,但下一刻猛地僵住。
嬴抱月拉着他的衣袖,把他的身体拉向了她,将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你没必要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你自己身上,”她平静道,“你不过是为了救我罢了,怎么就这么紧张呢?”
身有婚约的人是她,强硬留下他的人是她,万一将来被人骂不知廉耻愿意承受的人也是她。
不,李稷浑身僵硬,倾尽全力才平复下自己的心跳。
她不知道,他是有私心的。
嬴抱月看着他的眼神纯粹清澈,在她干净无暇的眼睛里,李稷越发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她未曾对任何人动情,她只是想活下去。
她对他没有企图,但他却不能说他完全没有。
哪怕他无数次无数次将这些想法死死压在心底。
“我……”李稷沉默片刻,他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微微喘了一口气,“你要躺下来么?”
“不用了,”嬴抱月将脑袋挪到他的肩膀,“我不累,天快亮了,就这么坐着吧。”
就算天阶修行者体质强悍,这么不动真元在冻土躺上一夜,半个人也该废了,更何况李稷经脉还有问题。
“可是……”李稷还想说些什么,嬴抱月靠在他的肩膀上放缓了呼吸。
他微微一怔,压低了声音。
“你困了?”
“嗯,”嬴抱月低低道,视线有些模糊。
李稷将她身上的外袍裹紧,胸膛微微起伏。
他跟着赵光来过不少次北方,知道在寒冷的地方睡着是很危险的。
人在睡着时,身体对寒冷的敏感降低,由此一来,很可能会感觉不到气温的突降,有冻僵甚至冻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