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姚女官尚未从李稷刚刚问题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呆呆地反问道,“谁给他的信?”
钱伯方澹澹道,“他的兄长。”
“兄长……”姚女官呆呆重复着,下一刻她一双美眸忽然睁大,呆若木鸡地望着钱伯方。
她记得楼小楼和她说过,他唯一的兄长已经死了。
他是为了继承兄长的遗志,才决心为嬴抱月效忠的。
“时候到了,有些人也该活过来了。”
钱伯方双手拢在袖子里,凝望着眼前呆滞的女子,“你不用管这么多,把我的话带给他就行了。”
眼前这名呆呆的女官是嬴抱月这辈子收的新下属,如果不是嬴抱月在他面前亲口保举此人,这么机密的事他原本是不愿意让这样一个没有境界的普通人参与。
也不知道嬴抱月到底是看上了这名宫女的什么地方。
钱伯方咳嗽了一声,“楼校尉现在在什么地方?”
“今晚他不当值,应该在宫外的宅子里,”姚女官道,“按照宫中规定,要等天明开宫门后他才能进来。”
宫内的侍卫统领都会在宫外被赏赐宅邸,楼小楼最近也刚得到了自己的宅子。
钱伯方闻言有些意外,“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去宫外找他吧。”
他看向李稷,“昭华君,你呢?”
“我留在这里,”李稷静静道,“在没能确认我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之前,我不会走。”
真是个固执的人。
即便贵为天阶,但要一直呆在这波澜诡谲的阿房宫里也危险重重。
钱伯方沉吟一声,“阿姚,那你能否找个地方将昭华君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