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永安城，除妖司。

“你是说，沈无愧孤身回来了？”一个满是花白胡子、身穿红衣官袍的老大人正端茶。

“回老大人的话，按照探子来报，潜伏在妖族的细作中出了个内奸，致使我除妖司潜伏众人皆墨。只有沈大人虎口脱身，刚过了关，大概数日内便能回永安述职，大人，您说会不会是……”

边上一个身穿青色兽身官袍的短须中年人恭谨地提醒。

“不可能，他若是叛贼，早就叛了，何苦等到今日？况且整个网格都是无愧一手罗织的，更何况……他的祖母、小叔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故而沈大人定然是我大顺的忠臣孝子。愈之，此话莫要再提。”

茶水入喉，这位老大人衣袖轻轻一摆，李愈便拱手面朝大人，脚步缓缓后退，顺从退下大堂。

站在除妖司前堂，后堂传来抽打哀嚎地求饶，墙外，传来的是临街小贩的叫卖和妇女呼儿唤女吃饭的一片祥和。

甩了甩衣袖，李愈径直走向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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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关隘的沈无愧马上就被穿着重盔甲的士卒控制起来，在表明身份之后，他被单独关在一处静谧的院子，其他吃食供应都不错，还能洗个热水澡，中间并没有什么当官的来探望，到是来了来个身穿黑蓝锦袍的除妖司小吏来寒暄过，说是在永安的时候就有旧。

估计是来验明正身的。他们说自己在永安还有家人，这倒是提醒了沈无愧，等回了永安估计很快便会被家人揭穿。

这样会死得很快吧？

除此以外，睡了好几天野地草原的沈无愧就呆在床上休息，倒也是自在。

剩余时间里，沈无愧一遍又遍在夜里进出小麻雀带来的红屋，在雾气雾散中寻找可能遗忘的某些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