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说,被欺负了不能忍,忍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别人不会因为你忍了而觉得你了不起。
李丢丢觉得夏侯琢说得对,不知不觉间,李丢丢被夏侯琢影响了不少。
夏侯琢说男人就该去从军,让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的李丢丢也忍不住去想了几次,可是他对军武接触最近的一次,也只是在半路上遇到罗境的时候。
正吃饭的时候,教习燕青之从外边进来,食堂里还在大声说笑的弟子们全都安静下来,纷纷起身行礼。
他们家境都好,可是没人敢在书院里得罪教习,因为院长大人是节度使大人的先生,节度使的夫人还拜了院长大人为义父,节度使这种封疆大吏有多硬?
燕青之在李丢丢面前坐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按理说燕青之不会到这个食堂来,教习的食堂和学生的食堂是分开的。
“重不重?”
燕青之轻声问了一句。
李丢丢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上次做燕先生的马车出去之后,燕先生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这让李丢丢有点不适应。
“还好,先生知道了?”
“嗯。”
燕青之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来找我。”
李丢丢问:“先生可有办法?”
燕青之道:“最起码我得知道。”
李丢丢道:“多谢先生。”
燕青之怔住,李丢丢的道谢让他感觉到了这个孩子内心中的孤独,李丢丢很清楚,就算他告诉先生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他知道感恩,他没有表现出怨气,因为他知道该怨的人不是燕青之,如果埋怨燕青之的话那是没道理的事。
孤独,但不无助,因为他觉得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不要去让夏侯琢帮你。”
燕青之沉默片刻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我自己的事。”
李丢丢问:“先生要不要一起吃饭?”
燕青之明显感觉到了他和李丢丢之间的隔阂,那孩子客客气气中设置了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