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来冀州,田占元的目标就是节度使府里的人和羽亲王府里的人,他给手下人下的命令就是朝着这两个方向去追查。
他还不知道李丢丢他们已经回到冀州城了,以为此时此刻,那救了虞朝宗的人还在冀州军大营里呢。
所以他是想提前查出来,在冀州城里做好准备,等那几个人从燕山回来后,趁其不备动手。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拿了他的银子,正在尽心尽力的给他编故事,还特别想把故事编好,唯恐对不起他花的银子。
所以田占元道:“公子,咱先不说我那兄弟,我突然觉得你们兄弟俩好厉害啊,年纪轻轻,都已经是羽亲王府里的亲信,真是让人敬佩,还有你师父和你兄长的师父,太了不起了,能不能给我讲讲,不冒昧吧。”
李丢丢道:“不冒昧,你好奇的话,我讲给你。”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我
们兄弟俩也算是命苦,出身虽然还不错,算是锦衣玉食,可是后来家道中落,父母走的早,就剩下我和我哥相依为命。”
田占元连忙道:“那真是艰苦,小小年纪就相依为命,你们俩受苦了。”
李丢丢道:“也还行,毕竟家大业大,虽然中落,可也比寻常人家过的好,就是以前出门玩,我爹娘塞给我几百两银子买零食吃,后来吧就没有这么多钱了,一天几百两想都别想,一个月就几百两零花,你想想,多难?”
田占元的嘴角抽了抽,心里说了一句难你大爷啊难。
李丢丢道:“然后我和我哥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我师父和我师伯,一眼就觉得我们兄弟俩是练武的天才,说是根骨奇特,百年不遇。”
田占元心说这话,江湖骗子张嘴就来啊,还不是看你们哥俩有钱好骗。
李丢丢却假装没有看出他的表情,依然有些得意的继续说道:“后来师伯教我哥,师父教我,我俩也争气,靠着我们的持之以恒的努力,终于在我大伯和王爷说了一声后-进入王府做事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大伯是王府里的管事。”
田占元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心说这他妈的和你们持之以恒的努力有什么关系?
李丢丢是越说越来劲,这大几百两银子都拿了,故事要是不好,对不起人家听众。
他缓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其实我对我哥不服气,就是年长几岁而已,除了这一点哪里比我强了?可是王爷觉得我哥年长比较成熟,所以就把去燕山的事交给他了。”
其实李丢丢这故事虽然说的没有什么漏洞,但田占元已经快失去兴趣了,因为他怀疑的是,救虞朝宗的人是虞朝宗安排在冀州的内应。
但是现在这么看起来,这少年和他哥,不可能是虞朝宗的人,出身那么好,虞朝宗怎么可能收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