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戈看到节度使大人到了,连忙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过去后俯身一拜:“卑职拜见大人。”
曾凌看了看这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许苼俞那难看到了极致的脸色,他咳嗽了一声后吩咐道:“还不停手?”
那些府兵这才住手,往后退下去。
曾凌装作脸色一沉的问道:“柳戈,怎么回事?缉事司的人都是同僚,怎么会打起来,如此不堪的互殴?”
互殴?
听到这两个字,许苼俞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柳戈连忙回答道:“回大人,卑职带着所属兵马夜间操练,遇上了原大人带着的缉事司的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原大人喝多了酒,也许是他失心疯了,竟然下令拦截大军,冲撞队列,而且还要将卑职带回罪狱。”
曾凌道:“怎么会有这等事?”
他看向许苼俞:“许大人,这是你安排的?”
许苼俞连忙道:“回大人,不是下官安排的,下官只是听说原无限带着人例行检查,没有想到会和柳将军起了冲突,但我缉事司纪律严明,绝不会醉酒闹事。”
柳戈道:“看来许大人是觉得我说的有些偏颇,那你问问你的手下是不是这么回事,别说我不让你的人说话,当着节度使大人的面,咱们各说各的
,各自摆各自的道理。”
许苼俞指着那些司卫怒道:“柳将军!你打算让他们怎么说?!”
那一个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别说说话了,连哼哼的声音都已经很微弱。
柳戈淡淡的说道:“我没有阻拦他们说,我说我的,你的人说他们的,我还管他们怎么说?难道还要我教他们怎么说?”
许苼俞脸色森寒的说道:“柳将军,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都不要再吵了!”
曾凌沉着脸说道:“都是同僚,都是为朝廷做事,缉事司的人夜查有夜查的道理,府兵有夜训的规矩,遇到点矛盾就这样大打出手,像什么样子,还不要被百姓们笑话!”
“是!”
柳戈俯身道:“大人教训的是,卑职知错了。”
曾凌看向许苼俞道:“你看,他知错了。”
许苼俞眼睛都瞪圆了:“大人?”
曾凌看了看那些惨兮兮的司卫,叹了口气后说道:“当然,光知错可怎么行,看看你们,仗着人多把人家打成了什么样子,我看这场面,依稀是缉事司的人吃了点亏。”
依稀?吃了点儿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