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亲王大怒下令杀人,结果那些文官和乡绅,皆为孟可狄亲信假扮,他们将兵器藏于宽袍大袖之中。
一翻厮杀,羽亲王的人虽然杀了三百多人,几乎把孟可狄的人杀绝,可是孟可狄却逃了。
他跑回安阳州之后就下令死守,暴怒之下,羽亲王下令猛攻,结果到现在为止已经攻打了一个多月,毫无进展。
安阳州就像是拦在羽亲王大梦路上的一道墙,还是铜墙铁壁,根本就打不下来,也绕不过去。
偏偏是在这时候,羽亲王知道了老皇帝早就已经驾崩的消息,太子杨竞已经也早已即位。
这消息,让羽亲王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也羞耻到了极致。
“曾凌。”
羽亲王忽然叫了一声。
冀州节度使曾凌连忙出列,俯身道:“王爷,臣下在。”
羽亲王皱眉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他看向曾凌,声音冰冷的说道:“安阳州的事,我一直没有责怪你,孟可狄是个小人,诡计多端,我只处置了你派去见孟可狄的人,对你,可有过一句责备?”
曾凌沉默片刻,撩袍跪倒。
他低头道:“臣下有罪。”
羽亲王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不善。
“只一句有罪?安阳州的事我可以不怪你,是下边的人办事不利,可是都城那边呢?”
他声音骤然尖锐起来。
“都城的事我也都交给你了,杨竞那个黄口小儿已经即位半年有余,为何你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报知!”
曾凌低着头跪在那,脸色变幻不停。
都城的事,明明都是羽亲王亲自把控,安排去都城的碟子,也都是羽亲王的人。
他从不肯让人插手,都城的事甚至不愿与曾凌多说,还不是害怕有人会借此害了他。
可是现在却都推倒曾凌头上,曾凌如何能不生气?
他仔细思考了片刻,明白了羽亲王的意思,羽亲王是脸上挂不住了。
兴师动众而来,一个多月没能拿下一座安阳州,损兵数万,士气溃散,粮草又已经告急。
这也罢了,他可是打着清君侧的大旗起兵的,现在才知道老皇帝早就死了,刘崇信也死了,新皇登基,他还以什么名目出兵?
再打下去,连个合理的名头都没有。
这样的耻辱,羽亲王觉得脸上难看的要命,如今大营里的人指不定多少人在暗中骂他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