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十七后退两步,看向张玉须道:“他啐我!”
看到这一幕,连余九龄都觉得丢人,可是转念一想,道人们又怎么可能会这些。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于是笑起来,跑到流云阵图那边搬过来一个木人,摆在彻地面前。
彻地看了看那木人,又看了看余九龄,忍不住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刚刚一个连血都没见过的小道人跑过来想吓唬我,你又想搬个木头人来吓唬我,你们中原人吓唬人的手段,就只这些?木头人好可怕啊!”
余九龄都懒得理他,调整了一下木人的位置,然后把木人身上控制机关的绳索拉起来。
他一拉,那木人就转动起来,上半身跟陀螺似的那么转,两个木手掌就好像风车一样在彻地脸上循环扇。
啪啪啪啪啪
扇了一会儿之后,彻地已经脸都被打肿了,嘴角上也出现了血迹。
可他依然凶狠的瞪着余九龄:“就这?”
于是余九龄拉了拉第二根绳子,那木人的一条腿立刻就抬了起来,屈膝撞在彻地的某个重要部位。
余九龄一拉,一拉,一拉,一拉木人的膝盖就一撞,一撞,一撞,一撞
如此十数次,第一次的时候彻地嗷呜了一声,之后是啊啊啊,再后来是咬着牙的忍。
倒不是因为他硬气,主要是到后边已经喊不出来了。
张玉须看着那木人,又回头看了看流云阵图那边,心里一惊这永宁通远车马行里的刑罚手段,怎么会如此多又如此残忍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余九龄停下来之后看向彻地,也不问他什么,就是那么看着,彻地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眼睛里血红血红的,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头要发作的野兽。
“还很狂妄啊。”
余九龄再次拉起绳子,一下一下一下
又几下之后,彻地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狰狞了,只有痛苦,痛苦的跟戴了一张痛苦面具似的。
“别别打了。”
彻地艰难的哀求了几声。
余九龄道:“现在你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了。”
他看向张玉须,却发现这个小道人脸色发白,显然是被吓着了,从他嘴角一下一下轻微的抽动就可以看出来,他刚刚可能把自己代入进去了,正在疼呢。
“嘿!”
余九龄喊了张玉须一声,张玉须这才回过神来。
余九龄道:“你可以问了。”
张玉须咽了口吐沫,此时此刻在他看来,这余九龄应该就是车马行里最凶最狠的那个了,能辣手摧花的那种,他想着自己以后得离这个人远一些才对。
他看向彻地:“你为什么会有龙虎山道门的度牒?”
“做的假的,方便入关。”
彻地沙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