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匹敌坐在那看着残缺不全的墙,忽然笑了笑说道:“我现在觉得,叶先生表面是在和人打架,实则是早就想拆墙了吧,因为不与人动手就直接拆墙的话,显得不好。”
叶杖竹笑了笑道:“拆墙,也挺爽的。”
唐匹敌哈哈大笑。
叶杖竹问:“你知道李叱为什么要答应那个恶人的条件吗?”
唐匹敌点了点头道:“知道他不是烂好心,也不是装格调,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心里什么东西不能动。”
叶杖竹问:“是什么?”
“我说不出来。”
唐匹敌想了好几个说法,但都不准确。
“但我可以理解他”
唐匹敌道:“大概会很复杂,其中一点是,在那个塞北的大师兄拼尽全力哪怕拼自己一死,也想保护他师弟师妹的时候,李叱觉得这一点他可以认同。”
叶先生道:“我也能理解,李叱认同的仅仅是这一点,没有其他。”
唐匹敌道:“他是在遵从自己的内心,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做到不遵从内心,只遵从利益至上”
他的话没有说完,叶杖竹接过去说道:“那他就是一个枭雄,一个当世没有人不怕的枭雄,连他自己可能都会怕。”
唐匹敌道:“所以他是不是挺轴的一个人?”
叶杖竹道:“夏侯琢的兄弟,都轴。”
唐匹敌再次大笑起来。
叶杖竹道:“那你为什么会让余九龄去告诉澹台压境,不要听李叱
的安排等两个时辰再追,而是立刻就追上去?”
唐匹敌道:“因为我不想做枭雄啊。”
叶杖竹愣在那。
这句话似乎很有深意,但是又干净的好像只有一种意思。
他想了想好一会儿后,醒悟过来,自己因为这句话,对唐匹敌的敬意竟是突然间变得那么重。
“叶先生眼睛里有光彩。”
唐匹敌笑道:“是忽然想请我吃饭吗?”
叶杖竹立刻摇头:“就算我现在很佩服你,但我也不会请你吃饭,因为那是李叱该做的事。”
唐匹敌道:“那如果是我请叶先生去吃饭呢?”
叶杖竹道:“走吧。”
唐匹敌:“你不是说,这是李叱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