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笑了笑说道:“我这一石好几鸟的计策,你居然还吝啬辞藻。”
唐匹敌道:“确实是一石好几鸟,若非损到骨子里的人,想不出这么又坏又狠的路数来。”
李叱这看似荒诞不羁的做事,其实是另有所图。
他要查抄的可不仅仅是府治曲程那些做官的,城中那些作威作福许久的所谓达官贵人的家,他一个都不会落下。
那算起来,可不是十家二十家的事,最少要有上百家,甚至两百家。
李叱把这些人的家里全都抄了,给他们路费,全都驱赶往豫州。
这浩浩荡荡的逃难之人到了豫州之后,自然会有人投靠,他们这些所谓世家名门出身的人,不愁出路。
这些人的家族之间,关系盘根错节。
他们到了豫州之后,很快,留守豫州的人就会把冀州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战无不胜的左武卫,虽然不是左武卫全部精锐,可武亲王留下的至少两三万人。
再加上豫州招募的新兵,厢兵,民勇,豫州那边说有十万人马也不为过。
李叱笑道:“第一,查抄了这些人的家产,咱们就发了大财,充盈钱库,以后好去草原上买马,也能为新军置办甲胄兵械。”
“第二,知道我敢把所有当官的人都办了,我又给百姓们分粮,冀州百姓们就会明白,他们可以依靠我。”
“第三,若是武亲王留在豫州的人,觉得此事有可趁之机前来攻打冀州的话,咱们准备用来买兵器甲械的钱都省了啊”
李叱叹道:“我真是一个好棒棒的守财奴。”
唐匹敌道:“我听闻,在西域那边,他们用钱的银两,不似中原这边铸成银锭,他们是用银币。”
李叱道:“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他以为唐匹敌要学西域那边,铸造银币的话,似乎更为精确一些。
唐匹敌道:“我还听闻,他们那边最早铸造的银币,分量十足,用料很纯。”
“到后来也会偷奸耍滑,铸造的银币并不纯粹,所以人们更喜欢用最早铸造的银币。”
李叱更懵了,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匹敌道:“年份越久的银币,反而越亮,而新造的银币因为杂质太多,所以颜色发黑,令人不喜。”
唐匹敌看了李叱一眼后继续说道:“正因为年份越久的银币越纯,所以西域人赞美好的东西,都会用此形容。”
他看向李叱认真的说道:“按照西域人赞美别人的说法,你可真是一个老银币啊。”
李叱:“”
他撇嘴道:“我刚一说你就懂了,你也新不到哪儿去。”
唐匹敌道:“难道不是某人刚才求着我夸一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