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点了点头:“毕竟打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
丁胜甲叹道:“沈医堂果然不缺钱。”
李叱在丁胜甲对面坐下来,给丁胜甲倒了一杯热茶。
“将军为何退兵?”
“你怎知我是将军?”
李叱看了一眼衣架那边说道:“斗笠如铁盔,蓑衣若军甲。”
丁胜甲的眼神里露出几分欣赏。
他看着面前的热茶,却没有喝。
片刻后,他问李叱道:“你有如此眼界,也必知道会有纷争,为何还要做?”
李叱反问道:“将军是豫州人?”
丁胜甲点头:“我是。”
李叱道:“我是冀州人。”
丁胜甲道:“所以?”
李叱道:“所以将军不该问。”
丁胜甲问道:“你也是军人?”
李叱摇头:“不算是。”
丁胜甲道:“这客栈内外,戒备森严,不管是你的人所处位置,还是他们排列阵型,都是军阵。”
李叱道:“他们是军人。”
丁胜甲皱眉:“军人受雇于商人,耻辱。”
李叱笑了笑,没回答,只是看了丁胜甲一眼。
丁胜甲再次皱了皱眉:“我没有受雇于商人。”
李叱依然没有说话。
片刻后,丁胜甲起身:“我若下令进攻,两败俱伤。”
李叱嗯了一声:“你在乎你士兵生死,我也在乎。”
丁胜甲道:“我手下人,皆为精锐,你的人也是,厮杀起来,会死很多人。”
李叱道:“将军请回。”
丁胜甲问:“退还车马。”
李叱摇头。
丁胜甲道:“你的人,借地势而守,占了先机,但你又怎能不出城?平原之地,你的人,不是我的对手。”
李叱道:“五五之数。”
丁胜甲沉默片刻,看向自己怀里抱着的刀。
李叱随即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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