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过世,新帝登基,来永儿猜着自己可能会倒霉,要是别人也就躲了。
可他不,他聪明,小时候就那么聪明了,到了这个年纪,他就已经不是聪明,而是足够狡诈。
他带着全家老小回到都城,在皇宫外叩头请罪,辞去所有官职,愿意就老死在都城。
杨竞正好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做众臣表率。
于是非但没有准许他回家养老的请求,还将他封为禁军大将军,领兵部尚书,赐爵褒国公。
以前这个位子,是宇文崇贺的。
来永儿在这一刻达到了他生平权利的巅峰,五十岁的年纪,风光无比。
他又向皇帝进言,说安阳乃重中之重,当有忠诚守节之人盯着
才行。
于是,他的侄子来一护就被派往安阳。
作为安阳军中地位最高的三个人之一,丁胜甲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倒在这个来一护的脚下。
当初那件事,是孟将军让他做的,现在来一护却盯住了他,想一口咬死他。
丁胜甲知道,所谓三个月的特假,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
孟可狄需要一个人替罪,来一护则要把他踩死。
说是在家休养,可被罢免了兵权,就变成了人人可以踩一脚的可怜人。
来一护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站起来,这三个月内,来一护会想尽办法除掉他。
坐在书房里,丁胜甲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房梁,有那么一阵阵的冲动,干脆就吊死在这算了。
就在这时候,下人们来报,说是来将军听闻他生病了,所以派人送来了一些礼物。
可是来送礼物的人也不进门,把礼盒放下就走了。
丁胜甲皱眉,吩咐了一声:“东西扔了吧。”
可是吩咐完了,他又想看看那来一护到底想怎么样,于是又让人把礼盒拿回来。
仆人把礼盒打开,然后脸色就变了。
那盒子里是一条女人的亵-裤。
在盒子里还有一张纸,上边只有一句话套于头上可治百病人在裆下能屈就屈。
“混账!”
丁胜甲啪的一声拍了桌子,桌子被他一掌拍断。
“取我兵器来!”
丁胜甲大声喊道:“让家中兵士,穿甲执锐,随我去杀了这竖子小儿!”
“将军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