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须点头:“嗯,徐绩对叶策冷说,宁王多半是要把你留在西北,你应该提前去找小张真人聊聊民治的事”
他看向李叱道:“这少年郎,很有头脑。”
李叱嗯了一声:“等到了西北,再看看他。”
他对张玉须道:“你日常就不要穿这样宽袍大袖的衣服了,不是重要场合,没必要。”
张玉须肃然道:“一是为宁王传教布道,二是为龙虎山传教布道,所以一定要自重身份,一定要”
李叱摆了摆手:“可你不觉得有些不好吗?”
张玉须问道:“何处不好?”
李叱指了指:“你这衣袍实在宽大,那边衣角在火堆里都快烧没了,而你却丝毫都没有察觉。”
张玉须:“噫!”
噌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把衣角的火踩灭了,他问李叱:“你何时看到的?”
李叱道:“我问你,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的时候,那时候是烤焦了,后来是烧着了,我可心急了,你又一下子说那么多,也不给我个机会”
张玉须叹道:“殿下的心急,我感受到了,心急的都快笑出声来。”
李叱笑着说道:“瞎说,这不是已经笑出声了吗。”
张玉须心说在龙虎山的时候,他师父老真人对他说,算到帝星在北,宅心仁厚,是一位仁义之君。
他想着师父啊师父,你算对了一半。
他仁义个屁噢。
张玉须道:“我花了两三个月的月例银子,才定做了这件道袍。”
李叱道:“你试试把长袍撕成短袍,可能很有那么点意思,比长袍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张玉须伸手:“赔我银子。”
李叱叹了口气:“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张玉须就那么看着李叱,看了好一会儿后,李叱心虚,掏了银子给张玉须。
张玉须转身要走,李叱道:“你再烧会儿呗,我花了银子的。”
张玉须一个踉跄。
李叱笑了笑,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叫徐绩的少年郎。
年少从来都不应该是被看轻的理由。
既然他聪明,那就给他一个施展这聪明才智的机会。
谁年少的时候不曾被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