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再是云淡风轻的性子,此时也有些震撼。
如此做官,如此行事,何愁冀州不兴盛?
这样下去,来往的商贾,哪个不喜欢此地?
有些地方,做生意的人去一次就够了,平生不会再踏足第二次。
可冀州这样的地方,如此善待商人,凡是来过的,怕都会继续来。
“只短短两三年,让冀州城恢复如此之强,甚至已经远超当初节度使曾凌在的时候。”
年轻公子自言自语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了不起。”
他迈步进了客栈。
到了房间,他走到窗口,看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十年前他曾经来过冀州,那时候城中的节度使还是曾凌,做主的还是羽亲王杨迹形。
那时候他才七八岁,但冀州的风土人情,他大概都记得。
隔了十年后再来,感觉所见街景还依稀有些熟悉,但是这里的风气已经完全不一样。
改变一个地方,这么快就可以吗?
就在一年前,他还曾与人说过关于民治的事,当时与他交谈的那人,地位很高很高,对于民治的看法,只一句话
民可愚治,绝不可开化。
而在李叱的冀州城,似乎处处可见的是李叱似乎有意在开化民智。
就在这时候,对面一群挎着书包的孩子们笑闹着从房子里出来,犹如一群欢快的小山羊。
可是他们出了门,到了大街上,就整齐的朝着送他们出门的先生俯身行礼。
孩子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可这里又肯定不是官学。
“这样的私塾,在别处可见不到。”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正好小二进来送茶点,他便问了一句那对面私塾的教书先生是谁。
小二笑道,那可不是私塾,那是宁王殿下在冀州城内开办的三十六家民学堂,凡适龄儿童皆可来此读书,不收钱。
所有的款项,都由冀州府支出。
听到这些话,年轻公子的心里再一次震撼了。
等小二出去之后,他看向疏通墨盒问道:“这是贼?”
墨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