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
“那些宁军士兵身上流的不是血,是火油!”
“妖怪!”
“什么妖怪,都是假人!”
这时楚军士兵才发现,冲进城内的骑兵,都是稻草人,在其中藏了火油,楚军射中稻草人,火油开始往外流淌。
“箭!”
城墙上有人高呼了一声。
嗓子都劈了,沙哑中透着一股恐惧。
城外。
唐匹敌抽刀往前一指。
宁军箭阵,所有弓箭手将羽箭点燃,然后抛射入城。
漫天火雨,顷刻间就落了下来。
而在城中各处,那些被余九龄说动的家族,都分派了家中人手在城里放火。
站在高处的崔阔元发号施令,按照约定好的,第一把火先把安阳府衙门给点了。
然后他们趁着楚军大营里几乎空无一人,又把楚军大营给点了。
他们四处大声呼喊,说是宁军已经入城,攻破了府衙,攻破了楚军大营。
城中,数千匹战马被烧的四处乱窜,对于普通人来说,如看到这样的场面,必然觉得此举格外残忍。
那些战马无辜,战马的身上,本就被油都涂抹过,见火就着,而且马鞍下边,都压了一层油布。
几千匹火马在城中到处冲撞,藏在巷子里的楚军被冲击,队形很快就乱了。
到处都在着火,没多久,城中的起火的地方就密集的好像满天繁星。
火海如星河。
站在高处看,城中这场面令人恐惧。
高峰来对崔阔元道:“如此一来,城中百姓得知后,怕是要骂死你了。”
崔阔元道:“要有取舍,若一直陪着楚军坚守,先饿死的是城中百姓而非楚军,百姓们想不到的,我又何必费口舌解释,恨就恨吧。”
高峰来点了点头道:“你其实早就又投宁王之意了,对吧。”
崔阔元道:“我虽然与冀州崔家是本家,应该记恨李叱他们才对,可是我早有听闻,冀州那般被战乱摧残之地,如今都已重新富庶起来这李叱,当为明主。”
高峰来嗯了一声后说道:“你是我得意门生,我曾问你多次为何不愿出仕,你说不想浪费自己的本事,不愿与他人同流”
他拍了拍崔阔元的肩膀:“希望这一次,你选的对了。”
与此同时,南平江。
宇文静回头看,城中火光冲天,就知道打了起来,他心中自然无比的急切,这种心慌意乱,有些控制不住。
可是他奉命在此阻挡宁军,他又不敢擅自离开,更不敢胡乱分兵。
就在这时候,前边的人喊道:“敌袭!敌袭!宁军渡江了!”
宇文静连忙举起千里眼看向南平江上,江面上,一艘一艘船只划了过来,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