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有些干,有些疼,似乎要流血。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在喉结动的那一刻,四肢镚儿的一下子又伸直了。
片刻之后,一缕更为不争气的鼻血,以稍显壮烈的姿态缓缓流了下来。
高希宁坐在对面,轮到她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乖乖巧巧的坐在那,手掌放在膝盖上,一脸的讨好。
她低着头,忍着笑:“我错了,是我错了”
李叱用手帕擦了擦鼻子,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要乱用这样的大杀招,记住了没有!”
高希宁连连点头:“是是是不敢用了。”
李叱道:“用,还是要用的,只是不能,咳咳不能在这里用。”
高希宁道:“知错了”
李叱道:“说吧,怎么罚你?”
高希宁道:“要不然我再给大王舞一曲吧,此刻我就是可令君王不早朝的妖精。”
她手抬起来举高,甩手左扭胯,甩手右扭胯。
李叱叹道:“大哥你这舞一曲,让我感觉刚刚的血都白流了。”
高希宁哼了一声:“赶紧做你的正事,不然小心我又咬你。”
李叱连连点头:“是是是,正事”
他低头看了看刚刚在手里捧着的地图,地图上还有他一滴鼻血,是他刚刚不争气的证据。
“刚才说到那些旧官。”
李叱道:“大楚的官员,不管是朝廷的还是地方的,皆深谙窃利之道,我小时候跟着师父走江湖,师父就跟我讲过很多这些官员谋私的手段,五花八门。”
他看向高希宁道:“越是地方上的官员,就可能手段越是凶狠现在冀州无战事,刚好把地方上的事整顿一下。”
他缓了缓后对高希宁说道:“如果会遇到一些这样的人,你就不要在场了。”
高希宁自然知道李叱的用意,怕血腥场面会吓着她。
她也一样明白,创业之初,若手段不重,就极有可能根基崩坏。
很多叛军
皆是如此败灭,而非败在战阵之上。
叛军最多的时候,在冀州治内就有不止百支,而这些叛军的首领其中,不乏有头脑之人。
其中佼佼者,自然就是当初的燕山营大当家虞朝宗。
虞朝宗保民安民的做法,深得燕山营四周百姓拥护。
而其他叛军不乏有效仿虞朝宗者,占据一地之后,下令要善待百姓,谋求长远发展。
心思是好的,可是却忽略了一件事。
这些叛军首领用的人,只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