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冀州他带着很多随从,浩浩荡荡数百人。
其中有两个人,对他来说格外重要。
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名为邓摘岳,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名为聂羽舞。
“邓叔。”
曹猎问:“今天是来冀州多少天了?”
邓摘岳俯身:“小侯爷,到冀州七十二天了。”
曹猎懒洋洋的问:“现在外边的人怎么说我?”
邓摘岳回答:“说不太好听。”
曹猎笑了笑:“说吧。”
邓摘岳
道:“外边的人都在说,小侯爷说是沉迷于酒色之中,其实是因为思乡心切,又积郁于心,对宁王心存怨恨,还说小侯爷日渐消瘦,可能命不久矣。”
听到这些话,曹猎似乎笑的更开心起来。
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我现在看起来真的如此消沉吗?”
邓摘岳俯身:“是。”
曹猎又看向站在稍微远一些地方的聂羽舞:“你觉得呢?”
聂羽舞也俯身回答:“小侯爷看起来确实颓废,你已经有四天没有刮过胡子了。”
曹猎轻叹一声:“四天了么”
他抬起手在下颌上摸了摸,有些遗憾的说道:“那为何长的也不多。”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侍从跑到门外,在门口俯身说道:“小侯爷,宁王派人来传话,说他一会儿过来吃饭。”
曹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两个多月了,那个家伙似乎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朋友没见。
是的,不管怎么说,曹猎觉得还可以称得上朋友这两个字。
“小侯爷,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
邓摘岳问。
曹猎点了点头:“要,现在就去,毕竟这是在冀州,人家最大。”
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聂羽舞:“我这样子,真的很丑?”
聂羽舞回答:“不丑,邋遢。”
曹猎哈哈大笑,迈步出门。
不多时,大院门外,李叱的马车停下来,他一下车就看到等在门外的人一起俯身行礼。
李叱看着那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曹猎,回忆了一下在安阳城时候他的模样,竟是有些对不上。
这个少年啊,现在邋里邋遢的样子,哪里还像是整个豫州都无人敢惹的第一大纨绔子弟。
如果说夏侯琢在冀州是第一大纨绔,曹猎在豫州就有一样的地位。
从某种意义上说,曹猎比夏侯琢还要让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