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之前办了曹家,下令封锁消息,虽然不一定封锁的足够严密,但是对于这些守边界的士兵来说,未必知情。
就算知情,也不至于知道的一清二楚。
余九龄上前,从腰上摘下来一块牌子递给那校尉。
校尉看到牌子后脸色就释然下来,心说怪不得,原来是曹家的人。
曹家一门七候,放眼整个中原,可以相比的也少之又少。
余九龄道:“马车里的,是飞陵候的长子,小侯爷曹度,以及飞陵候的家眷。”
飞陵候,是曹登科的封爵,他在曹家地位也算超然,名气不小。
曹登科有个儿子,名为曹度,如今正在棋山养猪。
此人和曹猎比起
来,那是真真正正的不学无术,在豫州横行无忌,仗势欺人,连曹猎都看不起他。
李叱和曹度的年纪相仿,身材又差不多,他在进都城之前,连易容都没打算做。
在都城,能识破他身份的唯有武王妃,可是武王妃被送回京州后,没有在都城多做停留,直接去寻武亲王了,如今应该已经到了京州东南的左武卫大营。
飞陵候的公子,小侯爷曹度,在豫州城的名声,是臭的不能更臭。
但是此人并没有去过京州,也没有去过都城,就算有人知道他也没有见过他。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嚣张跋扈,这样的身份其实在大楚如今的环境中,并不是很显眼。
但是如果不显眼,李叱都觉得对不起对不起曹度这个人的人设。
“不知小侯爷要去往何处?”
校尉看了看腰牌,还是谨慎的问了一句。
他虽然是京州的兵,但对于那位被誉为恶霸的小侯爷曹度也有所耳闻。
余九龄一皱眉:“小侯爷要去何处,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禀告清楚?”
校尉因为这句话也有些恼火,你曹度在豫州再跋扈,到了京州还能为所欲为?
他刚要说话,余九龄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人带到了一边。
余九龄和校尉到了不远处,他招招手,手下人随即拎着两个袋子过来。
余九龄把两个袋子放在校尉手里:“一个是你自己的,一个是给你手下兄弟的,小侯爷要去武亲王那边,你要是放行呢,银子收好,你要是阻拦呢,现在我杀了你,你们上峰官员知道了,大概也不敢难为小侯爷,又不是为了你自己守着边界,你犯什么傻?”
校尉掂量了一下那两袋银子,立刻赔笑起来:“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小侯爷的事卑职怎么敢耽搁。”
他往后一摆手:“放行!”
余九龄道:“还有个事,你把路引凭证给我们用印,我们又不避讳什么,也不是做贼心虚,还要一路走到都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