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压境道:“别人来可以称之为瞻仰,也可以说是拜祭,但你去不能这么说,你去的话,应该说是给你老祖宗烧点纸。”
余九龄嘿嘿笑了笑:“净瞎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又不会作诗。”
澹台压境呸了一声:“你要是再会作诗,天大地大都容不得你了。”
余九龄起身,真的跑到那大兖狂士廖小小的墓碑前边,郑重的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等他回来,澹台压境问:“你这是还跟老祖宗祈愿了?”
余九龄嘿嘿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许了个愿,希望他等以后有机会了,给我托个梦,仔细讲讲他这一生的故事。”
澹台压境不解:“为何?”
余九龄道:“我做不了诗,我还讲不了故事?把这等故事刊印成册,然后拿出去卖我的天,想想就是好多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这种艳情故事最能卖钱,何年何月都一样。”
澹台压境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轻轻说了一句:“若不是你丑一些,我此时已错觉是宁王在我面前。”
余九龄道:“当家的才不会这么干,他会写好些好些字,说是那大兖狂士的真迹那来钱多快啊。”
澹台压境笑道:“你已得宁王真传。”
他们休息了一天之后随即再次出发,马匹足够,换马而行,昼夜兼程。
数天后,孟原固。
木墙上,小七看
着城下的尸横遍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已经又是连续两天两夜的厮杀,每个人都已经身心俱疲,可是依然寸土不让。
徐黑虎发了狠的攻势之下,孟原固这边损失也不小,汉子们受伤无数,如今在城墙上抵抗贼兵的,已经有不少女人上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村子里,一个小男孩抱着个木头玩具,站在那哭着,或许他的父亲已经战死。
一位住着拐杖的老人走到那小男孩身边,颤巍巍的蹲下来,拐棍倒在一边,他张开双臂把孩子紧紧抱住。
孩子一开始是小声的哭着,被抱住后,嚎啕大哭起来。
小七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
“贼兵又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嗓音干哑。
小七立刻转身看向木墙外边,黑压压的贼兵又一次往木寨这边冲了过来。
孟原固这边早就已经没有了箭矢,只能等敌人近了之后用石头或是木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