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阳县也属于登州治下,距离上安县只有不到百里。
此时的毛阳县县令也是尹家的人,是尹信安的堂兄尹信平,上安县的县令还是尹家的人,是尹信安的叔辈尹昌。
归元术故意没有让队伍打出旗号,而是装扮成一支镖局的队伍南下。
李叱说让他暗中看一看,一定另有所指。
他既然已经接手了谍卫的事就必须要干好,以谍卫大统领身份明面上去巡查所看到的,和暗中看到的,肯定不一样。
所以这一路上走过来,他都严格约束手下,绝不可轻易泄露身份。
从冀州到安阳城这一路走了一个月,一路上所见都让归元术感到很欣喜。
他在大兴城,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百姓们日子过的这么好了,也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地方官府的人如此清廉持正了。
宁王治下的冀州,就好像中原江山中的一片圣地,这里干干净净,和冀州之外的污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队伍在上安县城外大概十几里的地方停下来,这是一个小镇子,名为北十五里铺。
归元术约束手下不许吓着百姓,要和颜悦色的去采买一些食物,不许克扣银两。
然后他带着郑顺顺和丁满两个人进了村子,想找人随意聊聊,谍卫的职责,可不仅仅是在敌方打探消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要有所作为。
正好看到一个老人家蹲在门口抽旱烟,归元术随即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那老人家一看到陌生人出现,转身就进了院子,直接把门关上了。
这让归元术一怔。
说实话,从离开冀州后,一进豫州地界,归元术就觉得不对劲。
这里也是宁王的地盘,可是这里的百姓们在见到陌生人就会躲开。
归元术还不能说完全熟悉冀州百姓的民风,但他对豫州百姓的这种反应再熟悉不过。
这里和他在大兴城里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在大兴城里的百姓们,见到陌生人会下意识的避开,见到穿官服的人,避开的更远。
按理说上安县的百姓们享受的是和冀州百姓一样的待遇,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老人家,我们不是本地人,是从冀州过来的,只是想讨口水喝。”
归元术尽力温和的说了一句。
“去别处吧,我家没有。”
院子里传来一声回应,显然格外的不愿意和他们接触。
郑顺顺压低声音道:“这里的民治显然和冀州那边不一样,倒像是回到了大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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