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绩轻轻叹了口气:“伯父或许还不知道,冀州那边已经派人来调查我了,派来的就是廷尉军千办张汤,此人心狠手辣,又与我不和”
他看向尹客道:“况且,我在宁王手下也不算什么重用之人,上次我以疑兵之计救了冀州,可宁王对我毫无封赏,这般昏聩之主,我还对他忠心耿耿又有何用?”
尹客点了点头:“此事我也知晓,那般大功,宁王却没有封赏,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笑了笑道:“但出兵之事,我还需和族人商议,还是先请徐大人到我专门为你安排的住处休息。”
徐绩起身:“也好,伯父早作决断。”
说完后回头看了一眼王宵宵:“咱么走吧。”
他们被引领着到了住处,这里里外外都是尹家的人,他们显然对徐绩并不信任。
进了屋子之后徐绩就坐下来,看着倒是有些轻松,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需要现在就摘了我的下巴吗?”
王宵宵被他这般反应还逗笑了,她走到徐绩面前坐下来:“怎么,徐大人已认命了吗?”
徐绩道:“我不认命,但我必须先活着,活着才能想办法打败你们。”
“哈哈哈哈。”
王宵宵大笑起来:“这句话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废物而已。”
她起身:“嘴巴就给你留着吧,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你想活着,想活着就不会犯傻。”
她转身出了屋子,这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
另外一边,尹客的书房里,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他的另一个儿子尹信英问道:“父亲,你是怀疑徐绩在骗我们?”
尹客摇了摇头:“你三哥的笔迹
不会有假,但是徐绩说愿意与我们联手的理由,我却不大相信。”
他看向儿子问道:“之前见面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吗?”
尹信英问:“注意到了什么?”
尹客道:“徐绩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手从袖口里伸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腕上有血迹。”
尹信英一怔:“他莫非被什么人抓住过?”
尹客道:“看来得想办法悄悄接触一下徐绩,若他此时是被挟持,怕是不好接触。”
尹信英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来想办法。”
住处。
徐绩把手从袖口里伸出来,手腕上磨破的地方有些疼,这不是绳索勒出来的痕迹,而是他自己在马车上硬磨出来的,就是在去尹家大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