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余九龄和岑笑笑都不知道计划到底是什么,但他们看到了曹猎自信的目光。
曹猎看向余九龄:“成与不成,皆在你身上。”
半天后,杏花楼。
余九龄看起来喝的已经东倒西歪,别说站起来,连坐着都坐不稳了。
他端着酒杯对高庆盛和白桦说道:“高大人,白大人,我其实有一个大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告诉了我的命都会丢了。”
高庆盛和白桦喝的也不少,可是却不似余九龄这般失态,听余九龄说到这里,两个人下意识对视一眼,心说这家伙是有什么秘密?
余九龄挪着屁股凑到高庆盛身边,醉醺醺的说道:“我知道高大人是诸葛先生亲信,我不怕和你说,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信陵人,也不是诸葛先生的同乡。”
高庆盛的眼睛骤然睁大,白桦的脸色也变了变。
白桦立刻问了一句:“那你们是从何处来的?”
余九龄抬起手往北指了指,然后把手指放在嘴前边:“嘘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坏了,我只能和诸葛先生说。”
他往后靠了靠,似乎是已经坐不住了,斜躺在椅子上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们可能不信,哈哈杨玄机兵败之日已经不远了,诸葛井瞻在豫州决堤放水淹没百姓,回来之后不久,就看出来杨玄机要除掉他,所以派人秘密给我王送信”
高庆盛脸色大变,一把捂住了余九龄的嘴:“不许胡说八道!”
余九龄一把将高庆盛的手推开:“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不信你且看看,一天之后,诸葛井瞻会不会一把火烧了他筹措来的粮草物资,以至于天命军无船渡河,然后他会假意去投靠李兄虎,实则是要绕路北上投靠我王嗝他早已经看破了杨玄机的虚伪,想用那个什么荀先生替代他,他又怎么可能服气。”
高庆盛再次伸手捂住余九龄的嘴:“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的人,竟然如此陷害诸葛先生!”
“你让他说!”
白桦一把将高庆盛推开,然后抓住余九龄的衣领大声问道:“你是宁王李叱的人?!”
余九龄看起来醉醺醺却自豪的回答:“我当然是宁王的人,生是宁王的人,死是宁王的鬼”
高庆盛急切道:“此人必是奸细,故意挑拨是非,你怎么能听他说的!”
白桦哼了一声:“你就到主公面前再解释吧。”
他一脚将高庆盛踹翻在地,然后回头吩咐孙冲:“把他们全都绑了,好好看守,等我抓了诸葛井瞻回来,还要一起带到主公面前。”
孙冲立刻应了一声,吩咐手下人将余九龄和高庆盛两个五花大绑。
余九龄哇的一声吐出来,栽倒在地,看起来人事不省。
可是趴下去的时候,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