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戈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就让手下士兵把那几十架巨大的水车拆成了碎木。
然后柳戈的船队就在岸边驻扎下来,谢家的人别想来修复。
如此一来,整个庭阳城里,人心惶惶。
“必然是谢怀南那个畜生!”
谢怀远站在城墙上,一声怒骂。
他觉得若不是有人泄露消息,有人出谋划策,宁军怎么可能知道绕路到庭阳湖来,而且目标那么明确的直奔水车。
他这一声怒骂,谢家的人也跟着骂了起来。
一时之间,谢怀南仿佛就成了谢家的千古罪人,就算是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庭阳湖这边,宁军不费吹灰破坏了水车,柳戈立刻派
人向宁王报信。
谢怀远这边也立刻派人往天命军大营那边报信,希望杨丁方能分兵过来支援。
可是就在这时候,北城方向送来急报,说是一支宁军绕过了天命军的大营,在大营和庭阳城之间开始安营扎寨。
谢怀远闻讯之后,心中悲愤无比。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三弟谢怀南想出来的恶毒计谋,他此时甚至已经在怀疑,谢怀南心甘情愿去投靠李叱,大概并非觉得李叱有夺天下之相,而是谢怀南自己想抢夺家主之位。
借助李叱的力量,抢夺谢家实权,如此说来,似乎也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不然的话,谢怀南凭什么认为那草寇出身的宁王李叱,能得天下?
越想越气,这股火就钻了心脉一样,谢怀远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血吐了出来,竟是摔倒在地。
宁军这边,夏侯琢带了一军骑兵,就正大光明的在敌人两个阵营之间开始搭建营房了。
他带来的都是骑兵,谢家的私兵不敢出来和他打,天命军的人若是大规模的出动,那他就带着骑兵且战且退,勾引着天命军一路追,只要天命军敢追,宁王那边立刻就会对天命军大营进攻。
如果这是一盘棋局,李叱在庭阳湖上放了一颗棋子,在这又放了一颗棋子,于是对手的棋就没法下了。
要么就拼一把,要么就投子认输。
杨丁方得到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分派队伍过去,他虽然不信任谢家,但若是谢家真的丢了,宁军就能对他形成合围。
单边对抗和双线作战,那是两个概念。
可是还没有下令他就醒悟过来,宁王李叱这两手棋落子,他就陷入了无边的被动。
最好的办法,反而是原地不动,靠着谢家之前送来的粮草物资,坚守数月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