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道:“张汤审问了不少谍卫军中的奸细,可他们也对关亭候知之甚少,只知道关亭候是原越州节度使的独子。”
他看向唐匹敌:“关亭候年少时候就去了大兴城历练,之后回了越州只待了不到一年时间,便离开家去远游,直到李兄虎南下之前他才回到越州,这期间他去了何处,无人知道。”
唐匹敌道:“从他行事风格来看,沉稳而多谋,杀李兄虎,步步引诱,有十成把握后才雷霆一击”
他看向李叱:“这种做事的风格,有点像你。”
李叱笑道:“何解?”
唐匹敌道:“老银币了。”
李叱白了他一眼。
正说着,就看到归元术从外边进来了:“主公,大将军!”
说着就俯身行礼,李叱笑了笑道:“别那么多事,你急匆匆的赶回来,是有什么紧急的消息?”
归元术奉命追查那些人,此时回来,应该是有大收获才对。
归元术看了看桌子上的水,只是瞥了一眼,刚要回答,李叱指了指水壶:“先喝水。”
归元术嘿嘿笑了笑,端起茶壶咕嘟咕嘟就灌了一气,好在是那茶水已经温了,不那么烫。
“属下前些日子,带军机司的人突袭了一处云雾图的藏身之处,抓了几条比较大的鱼。”
归元术道:“查到了一些消息,不过和那些人无关,是和关亭候有关的。”
李叱看向唐匹敌笑道:“你看这运气,刚刚说到对此人了解不多,归元术就查到了一些。”
唐匹敌笑道:“坐下说。”
然后吩咐亲兵:“去给归大人准备些饭食,做好了之后不用过来问,直接送来就好。”
亲兵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归元术坐下来后说道:“这个关亭候,五岁时候就离开
家了。”
李叱一怔。
五岁离家?
看来这越州节度使大人,想要谋反之心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算起来那是将近二十年前。
归元术继续说道:“抓住的那些人,其中有一个,曾是关亭候的随从,随关亭候在冀州生活过。”
“冀州?!”
李叱和唐匹敌又对视了一眼。
归元术道:“是,那人说,关亭候从五岁到十五岁,都在冀州生活,期间曾经去过大兴城,住了一阵子,拜访诸多权贵后又回到冀州,十五岁之后就直接留在大兴城,他就没有跟随了。”
李叱算了算时间,关亭候十五岁离开冀州的时候,他已经到冀州了,而且已经到冀州有一阵子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关亭候可能就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