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恨道:“除了我们的人之外,没有人还知道今天要干什么,所以只能是敌人警觉太强。”
姜渭摇头:“不可能,这般夜里,不可能轻而易举发现我们。”
方别恨还是那句话:“我的人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们全都在,我也不会怀疑我的人。”
姜渭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不久之后,幕营的队伍回到轻棉县城里,到了幕营的分衙,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聚集了不少幕卒,姜渭看到大厅里燕西来正在喝酒,气不打一处来。
他快步走进大厅,燕西来看到姜渭到了,连忙起身相迎。
“寮官大人。”
燕西来俯身行礼。
“燕总旗好兴致啊。”
姜渭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眼神已经变得发寒,燕西来听出来他话里的寒意,连忙解释了几句。
“今夜手下人一直都盯着那些潜入
城中的敌人,才刚刚收队回来,大家都乏了,所以想喝口酒解解乏。”
姜渭道:“大家都乏了,还是你乏了?”
他问道:“你说你盯着潜入城中的敌人,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燕西来道:“寮官大人,这不大方便和你解释吧,这是我们的任务,大人突然到了轻棉县,也没有节度使大人的指令,下官确实不好向大人透露什么。”
姜渭眼睛眯起来:“你是说我胡乱插手?”
他从怀里取出来一块令牌扔给燕西来,燕西来接过后看了看,脸色立刻一变。
这牌子是节度使大人的派牌,前边是一个虎头,后边是使令两个字。
这牌子的分量很重,谁有这块牌子,就意味着谁是节度使大人特派执行公务的人,如同节度使大人亲至。
“请大人见谅。”
燕西来连忙双手把牌子递回去。
姜渭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盯着的那些人到底在哪儿吗?”
燕西来道:“确实是没发现,这些人进城之后似乎没有任何举动,下官的人分派到各处严密盯防,却未见有人靠近,所以他们可能还在潜伏,没有行动。”
“哦?”
姜渭脸色已经越发难看起来,他走到燕西来面前,看着燕西来的眼睛问:“燕总旗,你手下人可有擅自离开县城的?”
“没有,绝对没有。”
燕西来立刻说道:“下官的人都在城中盯着敌人的踪迹,没有人出城。”
“是吗?”
姜渭回身看向方别恨:“把人带上来!”
方别恨招了招手,他手下两个幕卒押着一个黑衣人上前,一脚踹下去,那黑衣人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
姜渭指了指那黑衣人:“这个人,燕总旗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