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字,嗓音清冽,异常好听,似乎与梦中的那道声音重合,她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大半个头的男人,眼神一滞,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寄寻突然有一场手术,让我过来接你。”
阮忆梦没多说,推着一旁的行李箱,看了陈晏几眼:“那是你的车?”
“嗯。”
阮忆梦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打开车门坐在后面靠窗的位置,车窗缓缓降下,对着窗外的人说了句:“走吧。”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波澜。
陈晏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上了车。
刚上车,阮忆梦的电话就响了:“我到了,不用担心。”
“到了也不知道打电话报个平安。”
“抱歉,忘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俯视看着落地窗外的街景,轻笑了声:“你就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哪有,您的话我怎么敢不放在心上。”
都用上您了,他还能说什么,“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倒时差。”
“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挂了。”
阮忆梦将电话挂断之后,头倚在后座,闭上眼睛假寐。
陈晏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几眼:“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
“挺好的。”
车内再一次陷入尴尬,一直到车停下,阮忆梦才睁开眼睛,下车,将车后的行李箱拿了出来,动作一气呵成,半点没有给陈晏帮忙的机会。
“傅寄寻有没有让你转交钥匙给我?”
她回来的事还没有通知家里面,来得急,所有的都是傅寄寻一手安排好的,没想到傅寄寻这么快就把她给卖了。
着实是有点狼心狗肺。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他已经跟我说过了,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