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真当本相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寻死觅活?呵,你既想死,本相成全你。”梁语说完抽出东沧的剑扔在苏菱面前。
苏菱是个有心机的女子,可终究是生活在后宅的女子,哪里见过兵器,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
“怎么?又不想死了?这可由不得你了。”梁语又恢复和煦的笑脸,这比他沉着脸更可怕。
东沧下阶捡起剑,似是要帮苏菱自缢。
苏玄好说歹说才劝通梁语放过菱娘。梁语本来也只是杀鸡儆猴,找着台阶就下懒得周旋。
遣散闲杂人等,梁语看一眼苏潜,苏潜会意,简单地陈述灾情。
苏玄不懂这是何意,看向梁语。
梁语问他知不知道这事,苏玄自是知道洪灾每年都发生的。
“姑苏百姓受苦受难,本相十分痛心。苏公虽未入仕,但令郎在朝中为民谋福,苏公可愿为苏尚书,为本相分忧?”梁语语气平淡地说。
苏玄意识到,梁语的意思是想让他帮忙解决洪灾?梁语此行为何是众所周知的。
苏玄慷慨激昂答:“苏某自是义不容辞。”
梁语扯扯嘴角笑道:“苏公果然心怀天下,本相甚是欣慰。苏大人有意将环山河边的居民迁移至安全之地,只是居民贫穷,府衙亦无余钱。故苏大人与本相拜访苏公,希望苏公慷慨解囊,救济百姓。”
此话说完堂中便陷入死一般寂静,场面十分诡异。
苏玄恶狠狠地瞪着苏潜,苏潜昂首挺胸无视苏玄的愤恨,文嵩难以置信地看着梁语,梁语满脸期待地看着苏玄。
良久,苏玄开怀大笑,朝梁语一拜道:“苏大人与苏氏多年不合,梁相可能不清楚。恕苏某无能为力。”
苏潜惭愧,朝梁语一拜,朝苏玄一拜,言辞恳切道:“明贤自知愧对祖父,但姑苏百姓无辜,请祖父不要因为明贤弃姑苏百姓不顾。祖父若能伸出援手,明贤自愿辞官谢罪。”
梁语沉默观望,一言不发。
文嵩也一番高谈阔论劝说苏玄,积德一词都拿出来了,说得苏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梁语坐那安安静静地喝茶,完全不受他们声音嘈杂的影响,仿佛有无形的屏障阁在他们之间。一边是有失身份地争论,一边是举止优雅地品茶。梁语计划里有试探苏潜和文嵩这一环,听听他们的志向,看看他们的能力,是否能提拔入京。
看他们也吵得差不多了,梁语放下茶杯,茶香还挺独特。看看这一桌,崂山红茶,琉璃盏,金鸡壶,白玉盘……苏氏可从国库偷了不少钱啊。
苏玄愤怒地喊:“苏潜,你有什么脸面找我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