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约扫了眼悬在空中还在滴着血的赵阳头颅,咽了下口水,如实回道:“重骑兵两万,步兵十五万,其中有丰城调兵五万,至于粮草……只能支撑五天。”
王川冷声道:“五天?十天前便已经通知你们征调粮草,为何只有这些!”
左公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人,豫州实在是没钱了,户部已经半年没有拨款了,莫说军饷,就连许多将士的抚恤金,到现在都没发出去。”
听到这话,王川拳头攥得发白,真想一刀把他就地咔嚓。
握着五天粮草,面对五倍实力的敌军,王川觉得自己可以开启三周目了。
真是防不胜防!
王川给左公约下达的任务,只有一个,尽可能征调粮草。
最少也要撑上十天,如果办不到,便拿太守满门做马料。
左公约领命下了城头,期间摔倒两次,原地留下一片潮湿。
左公约走后,城头上只剩下,兄弟二人。
王川问李牧然:“兄长觉得我们能撑过十日吗?”
李牧然坦然道:“五日都难,十万金甲兵便可将豫州夷为平地。”
王川从怀中掏出御赐令牌和一封信,递给兄长道:“兄长带上令牌立刻启程赶往帝都,替我将信交给隋帝。”
李牧然接过信,看了眼弟弟,眼睛中有东西闪过,随后他不顾王川阻拦将信拆开。
信,是空的。
李牧然叹道:“修远,父亲不是这么教导我我们的。”
见兄长眼神坚定,王川便不再坚持,只留下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