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满嘴跑火车，“顺便抒发一下自己对学院的热爱对老师的尊敬啥的，不管问题多么扯，反正把自己裱成一个三好学生就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九十分就看颜值了。凭你的颜值，妥的!”

陈雯雯羞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什么颜值。”

她伸手轻轻地锤了路明非一拳，“胡说八道。”

“当然是胡说八道！”

旁边的赵孟华耐不住寂寞出了声，阴阳怪气，“这面试官问的问题再扯能有多扯，难道问你外星人？”

门门再次打开，小天女出来的步伐比进去还要僵硬，她的脸上既不是沮丧也不是失望，而是满满的愤怒。

她扭头狠狠地瞪了身后冷着脸的叶胜一眼，拿起包跺了跺脚，愤愤不平的说着什么辣鸡学校，什么他们耍人，老娘不伺候了！我要去报名斯坦福了！

然后扭头就走。

剩下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天女比柳淼淼还不如，只撑了五分钟。

“赵孟华！到你了！”那边叶胜可不管赵孟华等人的想法，直接叫下一个人进来走流程。

看着赵孟华装作从容地跟在叶胜背后进了会议室，路明非撇了撇嘴，转过头来问陈雯雯：“你说小天女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陈雯雯摇头，

“但我觉得，如果问题只是难的话，咱们的小天女应该不会这么说。”

“说不定被赵孟华给说对了，真的会问外星人呢！”路明非挤眉弄眼。

“正经点好不好？”陈雯雯白了路明非一眼，压着笑意横了他一眼。

“行嘞！”

路明非翘起兰花指，模仿着娘娘腔，“严肃点，严肃点。不许笑，我们这面试呢。”，陈雯雯右手捂着嘴，差点一声笑出来。

周围的考生听到声音，有几个回头望了过来。陈雯雯脸上有点窘迫，腰躲避他人的视线，一边轻轻拍了下路明非的手臂:“不要乱逗我笑啦，你看别人的眼神都好奇怪了。”

路明非却忽然低下头，黑色双瞳直视陈雯雯，笑容也从浮夸变得正常起来：“小陈社长，不紧张了吧？”

陈雯雯一时却愣住了，清晨的光穿过窗户，照在路明非的脸上。

陈雯雯第一次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少年肌肤光滑，鼻梁高挺，睫毛修长，一头黑发虽然杂乱，却在晨光中散发着柔和的色彩。

“不不紧张了。”陈雯雯挪过视线，脸有点红，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向胆小木纳的路明非居然在这种紧张时刻还能够抽出心思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