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一愣,沉默半晌,正想开口,贝尔苦笑道:“其实我自己都知道的。”
说完,直接让服务员调三杯鸡尾酒过来。
诺兰犹豫了一下,说道:“有时候,有些角色是要看外在形象谁更符合的。不符合的那一方,可能终极一生,都无法超越符合的那人去饰演这个角色。”
“不!”贝尔打断诺兰的话:“你在答非所问,举个例。你知道我问这句话的前提是什么。”
诺兰又沉默了。
贝尔是被打击惨了吗?
安慰对方,还是击溃对方最后的那点幻想,破而后立?
“你又在逃避问题,但其实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幻想破灭了一般,贝尔万念俱灰。
诺兰只得说道:“既然你自己知道答案,何必为难我,让我做个恶人?”
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三杯冰镇的烈酒到。
端着三杯鸡尾酒的托盘,第一杯刚出来放下,贝尔就迫不及待端起来,大喝一口。
辛辣,夹杂冰爽的酒水入口,冲过喉间,再蜿蜒十八转入肚,很爽!
“你还是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贝尔不死心说道。
诺兰无语了,只得说道:“你跟王还有些差距。”
“砰!”
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贝尔把酒杯重重放回桌上,似乎破罐破摔了,开心道:“诺兰,你早这么说啊,害我一直抱着希望。很操蛋的是,那希望只是一丝,就像黑暗里,看到一丝曙光,我拼命跑啊跑,想抓住,一旦抓到,那就是真的。但我无论怎么跑,怎么想办法,都抓不到。”
说着,贝尔瘫坐在沙发后背上,手舞足蹈:“现在好了,希望彻底破灭,我少了幻想。没有幻想,一只咸鱼很幸福的,偶尔翻个身,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最自在的鱼。那些河里,海里的鱼算什么,哪有我晒太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