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发出啪一声的脆响，仿佛有人在打响指。

他向窗户反射出的人影平静问道：“我猜测的对吗？”

“嗷嗷嗷，你又开始发问了，难道不应该客气点吗？”许雀的声音如同呢喃细语。

林言愣了一下，瞬间联系到梦境中阿尼玛古老邪恶的仪式，那场景所散发的粘稠恶意几乎形成实质。

他不漏言表，一本正经说道：

“伟大的阿尼玛，说说你的想法。”

“你恭维人的水准实在有限。”阿尼玛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

“算了，首先你要知道梦是没有界线的，精神可以摆脱身体的约束，得到无限的自由。”它笑着反问道：

“你觉得上次的梦属于什么类型？”

林言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非要归类的话，我觉得是噩梦。”

阿尼玛的语气变得简洁干练：

“噩梦不会凭空产生，它需要几个要素，比如受害者与维持者。”

林言理所应当觉得自己属于受害者，但转念一想，或许真正的受害者已经从现实中蒸发，成为梦境里的一具死尸。

思绪至此，他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

“那么按照你的理论，又怎么解释这些人共同出现在一个梦境中”

“梦是各种要素按照逻辑或非逻辑的加工过程，欲望驱使加工的结果，将梦看做一朵云，可能是城市中的欲望太过集中，导致它们发生了化学反应。”

“你在讲科学？”林言的表情有些僵硬。

“是人类试图通过科学理解梦境，因为你大脑中的知识体系，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风声嗖嗖作响，雷声隆隆，一道刺眼的闪电穿过天际，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泡灯散发出极强的亮光，接着房间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屋顶灯丝的橙红色光芒如同一只诡异的眼睛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