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帘初坐回床上,摩挲着下巴回味了一遍刚刚的流程,找不到什么漏洞。
唯一的问题就是所谓的时机,纪浅会如何创造这个时机,为什么她到时候就会明白呢?
关于刺杀玄武,安帘初想了想,决定咨询专业人士。
她张开手心,一朵彼岸花自她的掌心浮现,徐徐盛开,妖冶美丽。
与此同时,禁域内,绝羿正与麒麟说笑,忽然发现置于桌上的彼岸花种开始发芽,成长,开花,最后成了一朵静静躺着的无根彼岸花。
麒麟也看到了:“那位小姑娘有事找你。呵,外界才过了一个时辰罢了。”
绝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彼岸花前,看到花心处多了一张纸条。
绝羿打开来看,上面写着:“阁下与玄武的关系如何?”
安帘初询问绝羿是经过考量的。绝羿作为上古存活至今的黑凤凰,和同样古老的玄武是一个时代的人。
绝羿和麒麟面面相觑。
绝羿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笑道:“这个问题倒是有意思。”
麒麟将纸条从他的手中抽出,用法力在上面写上一句话:“关系很好。”
然后塞回了花心中。
绝羿没有阻止他。
红光一闪,纸条消失了。
几分钟后,又是一道红芒,纸条再度出现。
绝羿拆开纸条:“那当我没问过吧。”
麒麟看完后,淡然道:“还能是什么意思,纪浅想对玄武动手,拉上了她当同伙。”
如果安帘初在场,她会很惊讶,居然有人仅凭一个问题就猜出了她的打算。
麒麟:“安帘初的力量性质偏向于那位,对于玄武确实有所克制。再加上她被妖皇带走,看来还过得好好的,除了妖皇有事相求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绝羿在纸上写了句什么,随口道:“也不一定是玄武的事,虽说这一天迟早来临。北骁虽对妖界不错,但他就是把权利握得太狠了,早就和他说过,他早晚有一天会被哪届妖皇干掉,他还不信。”
麒麟接话道:“他自信自己的防御天下第一,无人可破。他太自负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坚不可摧。”
绝羿的目光闪烁了下,将纸条投进花中:“曾几何时,我们不也一样自负?”
麒麟笑:“可是我们已经醒了,而他,还在做梦。”
再说,安帘初看到绝羿的回复时,心“喀啦”一下凉了半截。
现在来讲,她和绝羿的关系不错,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和他关系破裂。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意把玩着那朵彼岸花,将它转得飞起。
忽然有一张纸条被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