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要走完其他人成千上万年才能走完的路,这根本不现实。世上没有那么多天命之子,危机时会突然爆种。
在痛苦和绝望中等待死亡降临,着实是一种煎熬。
“那这和妖皇此次的行动又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以为,这么明确的感染机制,真的是瘟疫吗?”
安帘初震惊了:“你的意思是,这场瘟疫是人为?”
劫影说道:“这其实是一种毒药。它原本名为‘哀殇’,只是不知被谁改良过了,感染标准降低到了天仙。”
“最有趣的是,它和炎寒都出自一处。它们都来源于瘟疫之兽,蜚。”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更复杂了。”安帘初本来状态就差,现在头更疼了,“而且,蜚作为上古凶兽,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它确实灭绝了,但只要尸体还在,它身上的毒就有繁衍的温床。”劫影解释道。
安帘初:“意思是,不知是谁拿到了蜚的尸体,先是在妖界投放瘟疫,又对我下毒?可是你刚刚说,这毒是纪浅下的,但纪浅不可能在妖界投放瘟疫啊!”
劫影:“我的猜测是,拿到尸体的人不是纪浅,而是另有其人。他先在妖界投放瘟疫,纪浅为了减小瘟疫对妖界的影响,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其他界身上。”
典型的“我虽然弱小,但不要紧,我可以把你拉到和我一个水平”。
劫影瞥了眼安帘初的面无表情的侧颜:“你觉得如果要做到这一点,妖界该怎么办?”
安帘初努力在痛苦的干涉下思考着:“妖皇可以派出感染者进入其他界。”
虽说不符合大义,但这是成本极低的一种方式。如果妖皇真是劫影所说的那种人,他一定会这么选择。
至于大义,那是什么东西?能拯救妖界吗?
劫影:“还有吗?”
安帘初的思想池接近干涸。
劫影:“还有一种形式,战争!”
战争是消磨对方实力和转移内部矛盾的绝佳方式,坏处是,没有赢家。
但妖界不需要当赢家,它只需要对方一样是输家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