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帘初现在对凤栖梧这个人更看不透了。

既然不在乎她的天道异数身份，那又为什么屡次帮她，包括这次炎寒之毒。

自己在他眼中有什么价值呢？

“你是变数，代表着未知。有变数，过程才显得格外有趣。”

凤栖梧似乎看透了她的疑惑，主动说道。

安帘初笑了笑：“我是旧神们策划而成的产物，你的意思是要帮我对抗旧神们？”

“谈不上对抗，只是让这场棋局更有意思而已。如果只是一面倒的碾压，旁观者只会兴趣缺缺。”

凤栖梧并不避讳旧神的事，想必已经从绝羿那里知道了她的了解程度。

“我这里还有一份记忆，算是我在你的这一边添上的一点砝码。”

“一份，旧神时代的记忆。”

又一个光团自他手中浮现。

安帘初再一次进入了回忆之中。

这个视角，是在高处俯瞰。

地上黑点涌动，那是一个个生灵。

碧空万里，阳光正好，世界生机勃勃。地上的森林郁郁葱葱，山川河流装点着诗一般的画卷。

“美好”这个词，可以充分概括一切景象。

这便是旧神时代，看上去，像是太平盛世。

忽然，一个词在耳边炸响。

“终焉！”

安帘初听出来了，这正是凤栖梧的声音。

随着话音落地，天空突然变色！

浓黑阴冷的云不知从何处而来，迅速占领天空。

太阳不见了，明亮的光不见了，有的只是昏暗如夜的天空。

视角上移，远方的天际，日月交合。

一个黑洞般的圆出现在天空。

“日月的阴影重叠天上。”

安帘初蓦然想到了这句话。这是当时凤栖梧唱给她听过的诡异歌谣。

一道紫电劈下，拉开了毁灭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