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猜测了。

巫师们学习的都是超凡知识。

和普通的知识不同，超凡知识无法记录在普通的书籍上，要么只能靠言传身教，要么就只能用蕴含魔力的特殊纸张来记载。

但无论是哪种，想要去理解超凡知识，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因为其在学习时会大量消耗精神力，这对于巫师学徒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戴维手中就有一本《魔药学初解》，是成为实验室助手时伊苏太太以一颗魔石的便宜价格卖给他的。

是真的便宜，这本书拿到图书馆里至少要卖三颗魔石。

但是到现在一年了，这本书他也就勉强翻了三分之二而已。

更后面的内容，他看上几句还好，多翻两面便会感受到精神力飞速消耗，头痛欲裂。

那个一个个本来认识的文字，全部变成了在空中飞舞的蚊蝇，都让他产生幻觉了……

这是巫师界的常态，知识不仅昂贵，并且难以吸收。

而万一这提升的学科等级，真的可以降低学习门槛的话……

想到这里，戴维坐不住了。

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巫术靶场的剩余时间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了。

反正魔力也枯竭了，顾不上这点时间的浪费，他匆匆走出了出去。

路过面包房时买了条便宜的长条面包，随后直接返回了第三十二层的住处。

三等巫师学徒只有一个能放下两张床大小的小房间。

除了一张床之外，屋里只有一副桌椅，很是简陋。

桌子上面放了几本书、几叠戴维之前上课做的笔记，以及笔和墨水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