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舷窗斜斜洒进室内。

戴维迷糊地睁开眼，略带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周围并非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心中一颤，瞬间恢复了清醒。

他此时正睡在实验室角落的地板上，昨夜靠着墙角勉强睡了一晚。

这里连张能挡风的衣服都没有，墙壁和地板都十分冰冷坚硬，一觉醒来，他只觉得腰背都略有酸痛。

幸好这个身体还年轻，这种程度还是扛得住的。

伸手进衣服内层的兜里摸了摸，确认里面的魔药和魔石还在，戴维微微松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样子实验室果然是安全的，不管昨天自己身后有没有追人，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追到二十二层来。

这让他心中轻松了不少。

昨天他连续不断地炼制魔药炼到深夜，没有魔力了就直接用魔石恢复，直到将自己的精神力差不多榨干才为止。

虽然消耗了几粒魔石碎，但是成果也是不错的。

昨天晚上他足足炼制了二十次爆裂药剂，虽然其中大部分都在炼制中途失败了，但也仍然成功了几次。

怀中的这五小管爆裂药剂，就是他昨天的全部收获。

四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率。

乍一看并不高，但是要知道，这可是炼制真正的魔药！

而不是精神水这种流程简单的半成品。

最起码，戴维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在实验室当学徒的这几天，他也是从其他学徒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成功率这种书上并没有提到的东西。

那个名为艾尔的二等学徒，年纪好像不过比他大一两岁，早先他一年入学。

早早在魔药学上展露出了一些天赋，晋升二等学徒之后他便被伊苏太太收入门下，加入实验室已经超过半年时间了。

然而他也不过是堪堪可以炼制学徒级魔药的级别。

炼制成功率，惨不忍睹到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别说是收支平衡了，甚至在实验室里多炼几管都不敢，否则亏损太大，伊苏太太那一关可不好过。

只能自己苦哈哈地攒魔石买材料来继续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