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义斌的脸色黑如煤炭,千算万算没算到陈怀清昨夜能翻盘,没算到他跟孟德旭走得那么近。
毕竟在柳岁先断定陈怀清不是神仙之前,以他谨慎的性格,根本没有派人打听过陈怀清的哪怕一丝的消息。
这一点他倒是可以理解,因为是在逻辑范围内的,但是——
他已经不是神仙了,昨夜他怎么可能反败为胜呢?!就凭他旁边这个女人?!能对付老夫手下的绝顶高手“纵行者”?!
他娘的,“开挂”到底是什么计策?!老子用尽毕生所学,一路想过来真的想不通啊!
郑义斌突然感觉自己也有点迷茫了,他认为这世上的任何事都不是无懈可击的,真正的差距唯有智计的比拼,如果在这方面输了,那么几乎就是完全溃败的局面。
而且陈怀清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他完全自信自己一切的步骤都能完美进行——实际也是如此。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依然觉得匪夷所思。
陈怀清啧啧笑道:“郑大人,你要怎么处理呢?”
真的栽了吗?不,没有任何事是无懈可击的,一定有应对的方法,不过,目前剩下那个方法虽然直截了当,但是很下三滥,前提条件就是——把他郑义斌的脸扔到地上去踩。
郑义斌神色变换不定,沉默片刻后,也不顾陈怀清手中的烈焰枪,从容走到郑大辩身旁,一把将他抽起来。
“大辩,今日你出来玩,可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事?”
郑大辩颤声道:“爹,救我!救我!”
“我他妈问你看见了什么?!”郑义斌低吼道。
“”
望着父亲不同寻常的眼神,郑大辩楞了一下,然后将大半个身子都缩到父亲身后,低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大声一点!”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出来玩的!”
“很好。”郑义斌冲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回头望着陈怀清,双手一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孟德旭胡子都气得颤了两下,怒指着他,“好你个无耻老贼,在场那么多人亲耳听见你儿子自诉罪行!亲眼所见他惊惶失措,你还敢抵赖?!”
“哦?亲耳听见,亲眼所见?可有实证?”
“此乃人证,在场之人皆为人证!”
“好。”郑义斌似乎又找回了从前的自己,一脸风轻云淡,“那物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