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静静看着,眼中未起一丝波澜,死寂的叫人心慌。
见着杨过的神情,杨过心里毛毛的,不由开口道,“杨少侠你怎么了?”
闻言,杨过心下一紧,伸手轻抚“太阳穴”,感觉自己有些奇怪。
杨过自诩应当算不上铁石心肠,可为何方才未有一丝触动。
便在杨过深思之时,那叫杨过分外厌恶的“地魂”再度出现,不断出言蛊惑着。
杨过没做任何迟疑,又给他来了一套“按摩”,代价则是头疼欲裂。
‘我这是受影响了?’
见杨过脸色白了吓人,阿朱心下一惊,关心问道,“杨少侠你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休息一会。”
“呼…呼……不用了。”扶着额面,杨过摇了摇头,缓解着不适。
“还有叫她们别把粮食都给出去了,接下的路,怕是没那么容易买到粮食,渡人还是渡己叫她们想一想。”
阿朱立刻会意,策马行向定逸师太她们。
少顷。
仪琳拿着一个小药瓶,小跑着过来,见着杨过那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杨……杨施主,我……我师父叫我来给你送药。”
杨过剑眉拧成一团,“你们“恒山派”的“白云熊胆丸”不是治内伤的吗?何时能治头痛了?”
“这……我不知道,师父叫我来,我就……我就来了。”
仪琳结结巴巴的说着,低着脑袋,丝毫不敢抬头看杨过。
想来之前杨过在她心中形象还是较为深刻,过了数个月,还是如此惧怕。
“行了,替我谢谢定逸师太的美意。”
杨过随手一记“吸风掌”,将那药瓶拿到手,略一迟疑,还是服下了两颗。
杨过之前用过这药,知晓这东西药效霸道,见效奇快,唯一的缺点便是服药之后,人会疲倦,嗜睡。
这不。
杨过已然感觉眼皮开始打架了,就连脑袋的抽痛都减轻了不少。
“那个……那个杨施主你可以把药还给贫尼了吗?”
杨过昏昏沉沉的应了声,将药瓶递了过去,说道,“那个小尼姑,麻烦你帮我驭马,我有些倦了先去睡会,到地方喊我。”
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才被那群灾民给盯上。
听着杨过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仪琳滴咕了两声,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上了车辕。
幸好她以前驾驶过牛车下山买菜,否则怕是要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杨过转身进去车厢内,阖上绵竹简,便睡在了小龙女身侧。
这辆马车可是杨过特意筛选出来的,花费了近千银子,车厢宽敞的很,容人舒展身子都绰绰有余,更不必说只是躺下了。
“咦……怎么是仪琳你啊,杨少侠呢?”
阿朱调转马头准备瞧瞧杨过情况如何了,却是瞧见动作生疏的仪琳。
仪琳指了指身后的车厢,“杨施主刚刚服下药,便去睡觉了。”
阿朱点了点头,扫了车厢一眼,纵马来到萧峰身旁。
“萧大哥,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那个擂鼓山啊?”
萧峰作为前任丐帮扛把子,走南闯北的,经验丰富的很,估算一阵后回道,“约摸着还要十多天,不过方才那汉子说黄河决堤,发了大水,我们要过河,怕是没那么容易。”
“那人也只是听说,不一定是真的。”
“说的也是……”萧峰点了点头,望向落向西山的那轮灼热红日,叹息一声,“希望一切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