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指着他的脖子,怒不可遏的道:“馆陶县发生了如此恶性的大案,其中甚至还牵连一个从七品的朝廷官员!你竟然敢隐瞒不报,就不怕官家治你个欺君之罪嘛!”
陈苟跪在地上,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他朝张叔夜连连磕头,求饶道:“枢密使大人饶命!”
“真不是下官不报,而是另有隐情啊!”
说完,他抬起头对刘广道:“这位将军说错了,馆陶县人心惶惶,跟宗家的命案无关...”
嗯?
张叔夜和刘广同时一愣。
张叔夜看着陈苟,皱眉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苟连忙解释道:“百姓们之所以人心惶惶,是担心外面的匪贼!”
匪贼?
听到这话,张叔夜的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
“匪贼在城外,这些百姓在城内,他们为什么如此畏惧?”
说完,张叔夜瞪了一眼陈苟,厉声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如实招来!如果本官查明你胆敢欺瞒,说不得要送你去沙门岛走一遭了!”
听到“沙门岛”这三个字,陈苟顿时打了个哆嗦。
大宋朝堂虽然有不杀文官的传统。
但是却不代表没有反制文官的手段!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流放!
而在众多流放地中,恶名昭彰的就是“沙门岛”!
到了沙门岛,基本上就等同于到了鬼门关了!
每年死在沙门岛的文官不计其数。
所以,朝堂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如果那个文官罪大恶极,那就直接流放沙门岛!
这就等同于是死刑了!
陈苟听说张叔夜要把他流放沙门岛,差点吓的尿了裤子。
“枢密使大人饶命!”
“下官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叔夜见他还要表忠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本官还有要事,没有时间给你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