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穆恩好奇的，不过祈神日前阿福苦涩的回答，让他隐隐猜到了一些。

“没错，这确实与污染有关。”罗门放下茶杯，点头承认穆恩的猜想：“孩子到了6岁，就必须信仰神灵获得祝福，而这个祝福，就相当于一枚种子。随着祈祷或是做一些让神灵高兴的事，这枚种子就能成长。获得能力还算其次，最主要的作用是提高对污染的抗性。而若是无信者或是神弃者”

说到这，罗门偏过头看了眼老福特，见后者神色依旧，才继续说道：“哪怕接触的是‘劣迹’，都可能致死。此外，没有获得祝福，灵质无法成长匹配身体，将长期忍受灵魂之痛，更加容易失控。”

现在穆恩知道为何阿福要求他信仰神灵了，但还是问道：“为什么是6岁？”

“问的好。”赞许的看向歪歪头疑问的穆恩，解释道：“大概是十几年前，人们在成年选择信仰神灵也不晚，小穆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从较为宽松的信仰到强制性的要求，年龄限制越来越幼龄

“这说明污染程度越来越严峻了？”

虽是疑问，穆恩回答的却无比肯定。

‘clap~clap~’

罗门鼓掌称赞：“没错，你很聪明。现在污染问题更加严峻。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或许只有那些圣庭的人才了解，只是无人出声。污染的残留已经遍布大陆，不，可能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绝对的净土。这也和我先前讲的‘扭曲’与‘诡异’有关。一旦出现这两种等级，污染将是持续性蔓延的。至今唯一的缓解的办法是依靠神灵。”

‘真是这样吗？’穆恩对此存疑‘依靠神灵还是依靠来自神灵的污染覆盖呢？’他可没忘记，自己这份能力是在未知存在的谋划下，从智慧之神那里得到的，在使用后，也检测出污染的痕迹。

那些神灵绝对和污染有关！或者说，衪们本就是众多污染之一！

“至于神灵，呵”没接着说下去。

凡有言，必被知。不可过多言论神灵。

正了正神色，罗门接着道：“这些本该是由教会负责解答的问题，不过嘛，那个老东西应该没这个功夫了。”

父子俩彼此对视笑了笑。这个‘老东西’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自然是俾斯麦主教。罗门言而有信，后续他亲自安排人监视老家伙。只是没想到俾斯麦那么能躲，愣是待在教堂不出来，时至今日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讲完这些，就轮到我和老福特身份了，老伙计，接下来由你来介绍吧。”

“好的，老爷。”

老福特站起身来，抚胸朝罗门行礼后，这才转向穆恩，笑呵呵的说道：“小少爷可能并不知道。老福特从2年前就跟着老爷了。老爷、安琪洛女士、我以及老猎人，曾一起在各大陆游历冒险。直到出了一些意外老爷和我回到赫斯提亚庄园，安琪洛女士进入黎明圣庭。”

穆恩注意到，当阿福提起‘老猎人’时，两人面色变得有些复杂。或许，四人散伙与此有关。

“回到西顿后，早年结怨的仇人在背地搞些小动作。为了解决这些麻烦，老爷和我一起建立了‘夜庭’和‘枭’。最初‘夜庭’只是为了收集情报，‘枭’则是负责解决那些麻烦。后来为了提高组织凝聚力，我们用游历所获得秘法，培养了一批‘神弃者’。‘夜庭’和‘枭’的名声，开始在这个世界的黑暗面流传。无数的组织将我们当做假想敌，也有一些贪婪的老鼠，妄图从组织中获得利益。”

说道这里，阿福看向一脸无奈的老爷，罗门扶额苦笑道：“创立之初本是为了解决麻烦，结果发展到现在，‘夜庭’和‘枭’成了麻烦源头，真是”

‘看不出啊，老爹！没想到你一个优雅的绅士，背后居然是混黑的！’

抬头看到穆恩挑着小眉头，张着小嘴巴一幅惊讶的模样。罗门以拳抵唇，轻咳两下缓解尴尬。

这件事情后来想想，多少觉得有些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