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在旁边讥笑道:“院长,我们宁大才子现在可能脑子里一片空白,写不下去也正常,毕竟是书读太多了嘛!嘿嘿嘿!”
周围的人也都笑起来,包括那几个教习,倒是宋院长没笑,反而好生安慰起徐宁来。
“你是徐宁吧?虽然你未在书院内学习过,但你平日里喜好读书的事情老夫是知道的,你若真不会作诗也无妨,只抄写一段圣贤之书,老夫便作保今日无人因此事嘲笑你。”
宋院长在山隐镇甚至是临安城都是有一定威望的,此话一出,宋青山也立马闭上了嘴,看向徐宁,心中暗道这家伙当真是好运。
谁料徐宁笑了笑,朝宋院长拱拱手回道:“小子谢过院长好意,不过小子虽然不通诗词,但也愿意一试。”
这番话出来,宋院长便皱了皱眉,他刚才一番举动实际上是在给徐宁台阶下,但既然这年轻人不知好歹,一定要写诗,他也不会阻拦,只是之后若当众出丑,甚至丢了徐家脸面,也与他无关了。
“那便随你吧!”宋院长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便要走,一个书呆子作的诗,他还没什么兴趣。
徐宁笑了笑,又呆愣了一会儿,便提笔继续写了下去。
“东风知我欲山行……”
一旁的徐云定下意识念了出来,只这一句,便让围观者突然一阵寂静。
宋院长停住了脚,眉头紧锁,随后第二句诗已经写了出来。
“吹断檐间积雨声。”
嗯?
有人发出了些许惊异声,这两句诗别看简单,却是融情于景,将“东风吹来,雨过天晴”的美景和人的心情相联系,令人仿佛亲眼见到初春那一幕美景,格外愉悦舒畅。
宋院长转过了身子,看向徐宁,浑浊的眼中带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虽说诗词乃是小道,但在文风鼎盛的大虞朝,这条小道同样可以通往大道,一个人若是能写出好诗词,那么能写出好文章的几率也是极高的!
而徐宁还没有停笔,一口气写了下去。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
野桃含笑竹篱短,溪柳自摇沙水清。
西崦人家应最乐,煮芹烧笋饷春耕。”
写完最后一句诗,徐宁在纸张的最后落下自己的名字。
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