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片绵延的青草地上,有学子带着小桌在咿呀吟诗,教习则围绕着这些学子,摇头晃脑,时不时解说几句古圣人的词句,更远处还可以见到一个小亭子,徐宁知道这座亭子,始建于前唐时期,上面还有人题字,取名春风。
春风亭中,一片片帷幕笼罩着,有悠扬的古琴声响起,还可以见到有三人围坐,似乎是在下棋。
马车一路过去,在春风亭前停下,徐宁从车上一跃而下,扫了眼,就拍了拍脑袋。
“吕老,林老,又是您二位啊?”
亭子内,吕吉甫和林平安两人在下棋,而旁边坐着的,便是陆长安,只见他正襟危坐,都没去看徐宁,只是在他跳下马车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弧度。
吕吉甫看了眼徐宁,笑呵呵道:“徐小友,可不是又我们二位,老夫这两日都在这里,只是你来了罢了,呵呵!”
说着,吕吉甫便下了一步,林平安也看了眼徐宁,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便继续落子。
徐宁耸耸肩,走到陆长安旁边坐下,又示意徐旺将那一箱子银钱带过来。
“我说陆兄,我们在哪里见面不好,非得在这里,虽然这里景色是挺好的……”徐宁见着陆长安,低声笑道,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陆家不仅仅是在山隐镇上有地位,即便是在大河县乃至临安府中,都相当有面子,徐宁从游镜诗会上便看出来了,既然他扯了对方的虎皮做过旗帜,现在总要多亲近一些。
陆轻盈干咳一声,强忍着心中的羞涩,正要稍稍坐远一点道:“徐公子……”
“诶!不会就这么几天没见,便生分了吧?”
谁料徐宁一把揽过陆轻盈的肩头说道,“来来来,听我给你说说这次游镜诗会上的收获啊!去除掉各个赞助商的收益还有各项成本的支出,对我们的净利是两千三百六十两白银!你我五五分成,喏,这里面是你的一千一百八十两!”
拍了拍身边的箱子,徐宁瞅了眼吕吉甫和林平安,压低了声音。
“吕老和林老在,我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啊?”
吕吉甫和林平安两人自然不可能听不到这话,相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陆轻盈忍不住白了一眼徐宁,回道:“徐公子,你都已经放这么大声说了,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吧?还报数目出来,你可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吧?”
那模样俊俏的样子,让徐宁看了,内心都忍不住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