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孬杨二孬戴着一顶破旧棉帽,身穿棉裤棉袄,袖着双手,嗵嗵地走出了院子。
孙二爷家南墙根已经坐满了十几个晒太阳的老少爷们,他们正兴致勃勃地侃着大山。
杨二孬找了个空隙坐了下来。他伸出手来擤了一把鼻涕抹在脚底板上。然后,他又支起耳朵听他们讲那些带颜色的笑话。
这时,二杆子站了起来,他指着杨二孬说:“二孬哥,别跟个闷葫芦似的,你也来一段哩。”“是啊,来一段。”众人皆响应。
杨二孬清了清嗓子说道:“草,来一段就来一段。”他说:“去年,文和结婚,我们晚上去听房。听到兴奋处,听房的人群有了小小的骚动,这时新房的响声戛然而止。我们正疑惑的时候……新房的窗户被打开,一盆尿液泼了出来,正好落在鸽子他们几个头上……”
“这是新媳妇给你们施肥哩……”
“弄了一头尿汁子,也算是沾上喜气了……”
老少爷们都笑的前仰后合,有的人眼里还流出了泪水。
“杨二孬,我老远就听到你在这里胡咧咧。”鸽子撇着大脚也来到墙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