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用粗糙的大手指着胡同说:“顺着你来的这条胡同一直走到底,然后,左转弯再走到头,靠近河堤的那家就是杨二孬家。”女人谢过鸽子,转身上了车。
她和墨镜女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启动轿车,调转了车头,向杨二孬家驶去。
那帮老少爷们望着轿车渐渐远去,他们个个神色惊讶。鸽子说:“莫非杨二孬这个光棍汉交上了桃花运?”众人听后,都把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车里,墨镜女人说:“刚才你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戴棉帽子的男人匆匆朝西走去,是不是那个人就是杨二孬?”女人说:“就刚刚,他们说杨二孬还在这里侃大山哩,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墨镜女人说:“兴许回家了。”女人说:“也许吧。”
女人开车来到河堤下面,一座低矮的土房小院映入她的眼帘。栅栏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门锁,杨二孬根本没有回家,不知他去了何处。
杨二孬的小院四邻不靠。它卧在河堤的转弯处。房子倚堤而建,院前边是一片杨树林。
女人和墨镜女人下了车,环顾一下四周,感觉万物一片肃杀。寒风凛冽,枝条昭昭。
女人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把大衣领往前拽了拽,原地转了几圈,好像有点支撑不住,然后,她对墨镜女人说:“上车吧,外边太冷了,像是到了北极。”说完,二人钻进了轿车里。
这时候,河堤上一座废弃的小屋里,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