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时候,除了那个叫吉米的露出了难以释怀的憧憬,其他人都是一脸惊愕,全身不由自主地缩了一缩。塞缪尔除外。
“然后那个矿物学的老师,就是成天和非矿物学学生说就业问题的那个,本来在和其他人谈学术经费的,也来劝架拉人。结果那女生一脚把他踹个几米远,连他上课时用来指人的镶金放大镜都给踹断把了!”
哦——!所有人霎时间喜笑颜开,几个人甚至挥舞了一下拳头,就差说了一声打得好了。
“最惨的是塞布尔,打他的时候那砖都碎了,还被用凳子敲了半天,我好像听到好几次骨头断的声音了……不知道人还活着没有……”青年抱着手,面目扭曲地迎着温暖和煦的艳阳,哆哆嗦嗦。不少听得入迷的也是一阵脚软。
“那……再之后呢?”少数听众们还是优先地从说书人营造的幻想里走出来。
说书人把左手靠在做耳边:“你们听听外面的警笛,现在全城风雨就是这么来的。反正有好戏看喽!贵族少爷调戏异国少数民族少女还被打,我都能猜到下周报纸的头条是什么了。好了!事就这么个事!都别参合了,各回各家,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懂?”
所有听众都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展现出一种“朝闻道,夕可死”的无憾,在金黄的阳光斜照下,长长的身影驱向校园各方。
塞缪尔面无表情,揣着衣兜,慢悠悠地走向校外。走到校门口时,忽然感到一身的炽热,摘下帽子扇了几下才发现,这羊毛帽子已经由里到外湿了一遍。
早知道就不来了,人没找到,净惹一身骚。